能受得了。
狄南堂心疼地看着儿子在地上翻了两个跟头,慌忙跑过去说:“罗家兄弟,小孩子在一块玩耍罢了,我回头修理他就是!”
几个小孩包括停止哭泣的罗丫都傻了眼。
“啊!飞鸟带着胆怯,皮皮地爬起来,一眼就看到了父亲。^微¨趣?小\说/ +追,最+新?章·节?
他也不管自己有多么想父亲,飞快地往一条小巷子里跑。
两个虎假虎威的伙伴迟疑了一下,也紧接着往那边的巷子里跑去,随后又回来扯绵羊。
这在镇上原也没有什么,可罗家偏偏是从关内过来不久的。
“你家儿子也恁不象话!”
罗三发也是个老实人,倒也没给大人说什么难听话。
给人家赔了不少好话后,狄南堂更坚定要找个先生开化一下那失教儿子的想法。
事实上,他知道“白字”儿子还有点“白字”的学问。
他经常以为自己的书都是小人书,早就大肆翻看开了,普通先生教他恐怕适得其反。
狄南堂一路往回走,一路想心事。
回到家中,他见到归来后就问赵婶陌生小女孩长短的儿子,自然打算要毫不留情地教训一番,免得以后胡闹。
飞雪见他脸色严肃,怯生生地叫了声“伯伯”便躲在一边。
你回来啦?一定很累吧,坐下来,我给你捶捶背好不好?!”
飞鸟若无其事地给飞雪作了个鬼脸,然后似乎很委屈地迎了上来,“爸~!我真的好想你吆!”
狄南堂顿时泄了脾气,看儿子一脸可怜像却只能埋怨自己起来。
妻子死了,自己因为生计奔波在外,儿子失教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赵大婶极其维护飞鸟,看狄南堂一脸不高兴,自然慌忙问怎么回事。
听明事情经过后,赵大婶咧嘴笑了,说:“男孩不坏,将来一定菜!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呢,芝麻点的事吗?老爷还是不要生气了。
”
狄南堂虽然心中没了气,但也不愿意助长儿子做坏事的气焰。
于是,他端坐于堂上教训了儿子一翻,看儿子口中说着“再不敢了!”
“下次改正这些话!”
,却蹲在地上摆弄一只铁壳虫,如何不知道自己说的又被面前这淘气包左耳进右耳出了。
为什么我就是不忍心揍他一顿?狄南堂自己问自己。
“老爷!你看少爷已经够乖巧了。
”
赵婶讲情说,“自小不哭不闹的!”
赵婶讲情的话反而让他无端端生了口气。
“子不教,父之过!”
,自己是应该动动父亲留下来的竹戒尺子了。
“赵婶!拿‘规心’戒尺来。
你自己把裤子脱掉,二十个板子!”
狄南堂声音冰冷,“自己不打,难道看将来儿子眼睁睁看儿子被别人打?”
赵婶顿时脸上变了颜色,狄家老爷子原来是镇上有名的方正,戒尺是格外的出名,音脆而疼,让闻者胆寒受者谨记。
赵婶虽然没有尝过,但却听别人讲过。
“老爷!飞少爷年纪还小着呢,二十板子还不要命吗?”
赵婶不允许地阻止说,她原本是狄家的邻居,一场瘟疫夺去了两个孩子的命,丈夫又在押运货物的途中被流寇杀了,这就到了狄家。
之后,她一直视狄南堂和飞鸟为亲人。
飞鸟更是被她心肝宝贝一样一手养大,即使是狄南堂要打,她也很不愿意。
“赵婶!我这也是为他好,他年纪小,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早教育总比晚教育好!”
狄南堂吃了秤砣铁了心说。
赵婶看看自己无力说服,怏怏不快地去拿戒尺。
飞鸟自然听说过家里这把闻名的碧竹戒尺,又看气氛不对,只好老老实实趴了下来。
“爸!脱裤子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