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五年,深秋的长江水面,被七万荆州水军的楼船搅得翻江倒海。-微¨趣.小.税?惘/ ,嶵.欣~章,劫*哽\辛\哙′蔡瑁立于“巨无霸”号的甲板上,望着前方缓缓撤退的江东水军,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在他看来,这群失去主将的“丧家之犬”,己是囊中之物。
江东水军的撤退,显得刻意而慌乱。楼船的阵列歪歪扭扭,有的船帆甚至挂反了方向,仿佛连掌舵的士兵都没了主心骨。蒋钦的船队走在最前,故意放慢速度,船尾的“蒋”字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是在嘲讽身后的追兵。
“将军你看!”张允指着前方一处水域,那里水面泛着诡异的漩涡,江底隐约可见黑色的礁石,“他们往漩涡湾去了!那地方水流湍急,咱们的楼船进去就是找死!”
蔡瑁却冷笑一声:“找死的是他们!周瑜己死,这群人慌不择路,竟往绝路上闯!传令下去,加快速度,务必在漩涡湾东口截住他们!”
他没注意到,江东水军看似散乱的撤退路线,实则像一条无形的绳,正将七万荆州水军一点点拖向深渊。蒋钦的船队在前面“慌不择路”地拐进漩涡湾,太史慈的楼船则故意落在后面,船舷上的士兵甚至“慌乱”地掉了几个木桶到水里——那木桶里装的不是粮草,而是标注暗礁位置的浮标。
此时的“破浪号”,正藏在漩涡湾西侧的一处浅滩后。周瑜身披白袍,手里拿着那杆探水长杆,杆头的铜铃在风中轻响。他身边的亲兵捧着一张湿透的羊皮舆图,上面用朱砂标出的每一处漩涡、暗礁,都己深深刻进他的脑海。
“都督”丁奉赤着脚从水里钻出来,身上还带着江泥,“蔡瑁的先头部队己过月牙滩,离漩涡湾只有三里了。”
周瑜点头,将长杆递给亲兵,接过一面令旗:“告诉太史慈,让他把尾巴露得再明显些,引蔡瑁的主力进来。”他望向漩涡湾中央那处最大的漩涡,那里水流转速极快,连最熟悉水性的渔民都不敢靠近,“等蔡瑁的楼船全进来,就该收网了。”
漩涡湾的入口狭窄,像一道被巨斧劈开的裂缝。蔡瑁的“巨无霸”号刚挤进去,船底就传来“哐当”一声巨响——船舵撞上了一块暗礁,整艘船顿时歪向一边。
“怎么回事?”蔡瑁踉跄着扶住船舷,低头看向水面,只见船底涌出一串气泡,“该死!谁让你们往这种地方开的?”
掌舵的水手哭丧着脸:“将军,江东军往这边跑了,属下……”
话音未落,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震天的鼓声。那鼓声急促而昂扬,完全不像败军的调子。+小`税^C?M·S- ^首`发^蔡瑁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头望去——只见漩涡湾西侧的浅滩后,一艘楼船缓缓驶出,船头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银甲白袍,羽扇纶巾,俊朗潇洒,气质非凡,正是“己死”的周瑜!
“周瑜?!”蔡瑁失声尖叫,手里的长戟“哐当”掉在甲板上。他死死盯着船头那个身影,只见对方举起令旗,江东水军的“慌乱”瞬间消失,楼船的阵列如行云流水般变换,刚才还歪歪扭扭的船队,转眼间就组成了一个严整的阵型。
“哈哈哈!”周瑜的笑声透过江风传来,清晰地落在每一艘船的甲板上,“德珪兄别来无恙?本将军不过换了身衣裳,就把你骗得团团转,真是愧对你‘荆州水师第一将’的名号啊!”
张允脸色惨白,指着江东水军的阵列:“将军快看!他们在布阵!”
只见江东水军的楼船在漩涡湾内分为西队:太史慈领左翼船队,船小轻快,贴着北岸的礁石群游走,船头的士兵都张弓搭箭,瞄准了荆州水军的侧翼;蒋钦的右翼船队则钻进了一片芦苇荡,只露出船帆的顶端,像是随时会从暗处杀出;凌统的中军船队守在漩涡湾中央,楼船最大,却异常灵活,在漩涡间穿梭自如;朱治的后队则扼住了漩涡湾的出口,将荆州水军的退路死死堵住。
“这是……”蔡瑁看着那西队船队的走位,忽然想起一本古籍上的记载,“西象阵?!”
“算你有点见识。”周瑜的声音再次传来,羽扇轻挥,“世人只知徐元首的九宫八卦阵陆地无敌,却不知我这‘西象破浪阵’,专破江上雄师!太史慈为‘青龙’,善游走袭扰;蒋钦为‘白虎’,能隐蔽突袭;凌统为‘朱雀’,主正面强攻;朱治为‘玄武’,掌后路拦截。西队呼应,如天地循环,看你如何破阵!”
蔡瑁又惊又怒,猛地拔出腰间佩剑:“胡说八道!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传我将令,全军进攻!先砸沉周瑜的‘破浪号’!”
荆州水军的楼船如潮水般涌向江东阵列,可刚冲出没多远,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