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方面,倪风亦不落下风。贾诩贾文和,素有“毒士”之称,洞察人心、算无遗策,总能在复杂的局势中找到最优的破局之法,为倪风规避了无数风险;夫人窦云出身世家大族。沉稳内敛,虽是女流,却善于治理内政及权谋,既为军队提供了坚实的后勤保障又能为倪风提供御下及外交建议。一文一武两位谋士相辅相成,使得倪风的势力虽崛起时间不长,却根基稳固、后劲十足,综合实力丝毫不逊色于董卓。
自倪风平定凉州、董卓焚毁洛阳以来,双方虽未爆发大规模的正面冲突,却如同两头相互对峙的猛虎,在边境线上展开了无声的较量。司隶与凉州接壤的地带,从安定郡到扶风郡,漫长的边境线上,双方的斥候如同幽灵般往来穿梭,探查着对方的虚实;小规模的骑兵遭遇战时常上演,少则数十人,多则上千人,刀光剑影在荒原上闪烁,鲜血染红了枯黄的草地;偶尔也会有一方军队突然袭扰对方的边境堡垒,掠夺一些粮草牲畜后迅速撤退,留下一地狼藉与对方的怒火。-狐^恋¨蚊^血~ .追¨蕞.歆?章_截*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摩擦,实则是双方实力的试探与意志的较量。董卓想借此摸清倪风军队的战斗力与将领的用兵风格,倪风则想通过这些冲突了解董卓麾下西凉军与并州军的虚实。每一次摩擦之后,双方都会迅速收拢兵力,避免冲突升级,仿佛达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在时机成熟之前,谁也不愿先迈出全面开战的那一步。
然而,这种微妙的平衡,却让关东与南方的诸侯们按捺不住。冀州的袁绍,此时己计败韩馥,占据了冀州的大部分土地,麾下谋士如雨、猛将如云,正野心勃勃地想成为关东诸侯的领袖,他盼着董卓与倪风开战,最好两败俱伤,自己便能趁机西进,夺取并州,司隶与凉州,成就霸业。淮南的袁术,自恃是袁家嫡子,早己觊觎帝位,他巴不得董卓与倪风打得天翻地覆,让中原陷入更大的混乱,自己便能在淮南称帝,坐收渔翁之利。
益州的刘焉,早己将蜀地视为自家禁脔,闭关锁国、积蓄力量,他盼着二人开战,既能牵制住中原诸侯的注意力,让自己有更多时间稳固统治,又能趁机观察天下局势,寻找出兵的最佳时机。荆州的刘表,坐拥江汉平原,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却性情保守,只愿守成,他希望董卓与倪风一战,能削弱双方的实力,避免其中一方过于强大而威胁到荆州的安全。
兖州的曹操,此时刚在兖州站稳脚跟,正积极招揽人才、扩充军队,他深知董卓与倪风皆是劲敌,若二人长期对峙,迟早会有一方腾出手来对付自己,因此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双方尽快开战,自己则可在兖州休养生息,等待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
天下的目光,就这样聚焦在司隶与凉州的边境线上。寒风依旧在荒原上呼啸,仿佛在催促着一场注定要改变天下格局的大战。而董卓与倪风,这两位站在西北大地上的枭雄,依旧在沉默中积蓄着力量,等待着那决定命运的一刻。
公元191年2月的寒风,卷着沙砾掠过凉州大地,安定城头的旌旗被吹得猎猎作响。倪风立于城楼之上,望着远处连绵的祁连雪山,指尖在腰间的玉佩上摩挲片刻,转身走下城阶——调兵的军令,该发出去了。
信使快马奔出安定城时,马蹄踏碎了街角的薄冰。第一道令箭送往各郡:“郡兵严守城防,不得擅离防区,农事、治安一概如常。”凉州各城的守军闻令而动,张掖的郡兵加固了黑河沿岸的烽燧,敦煌的戍卒将新造的弩箭搬上玉门关城楼,陇西的县尉带着乡勇在官道上巡逻,铁盔上的霜花映着日光,倒比往年更添了几分肃杀。
第二道军令首抵北地郡。麴义的先登营正在泾水北岸操练,接到令箭时,他正看着士兵们用新制的踏弩穿透百步外的皮甲。“传我将令,”这位面色黝黑的将军将令箭拍在案上,甲叶碰撞声在帐内回荡,“先登营移驻鹑觚原,沿长城布防,每日派三队斥候北探五十里。告诉弟兄们,匈奴人的马蹄敢踏进北地一步,就用弩箭给他们钉在冻土上!”帐外的士兵齐声应和,呼出的白气与帐内的炭火烟交织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炽热。他又看向身旁的北地郡都尉:“郡兵盯紧上郡方向,张燕的黑山贼要是敢从河西走廊钻空子,就把他们埋在沙丘里当肥料。”
金城郡的韩遂正与羌人首领饮宴,见信使带着令箭进来,当即放下了酒碗。“陷阵营全体拔营,进驻令居塞。”他扯过羊皮地图,手指重重戳在湟水河谷,“告诉那些摇摆的羌人部落,谁敢在这时候跳出来作乱,我韩遂的刀可不认人!”帐外的陷阵营士兵早己披甲待命,甲片上的寒光映着湟水的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