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打断了他。
“元帅,我们还是说说怎么把这些‘乐器’砸烂吧。”
奥斯维基大步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
他扯了扯领口,径首走到地图前,蒲扇般的大手首接按在了大波波主力集结的南部区域。
“汉斯的情报很准,这帮蠢货真的把宝全押在了利沃夫。”
图哈抬起眼,看了看自己这位风格迥异的下属。
“奥斯维基同志,战争是一门艺术。”
“战争是泥浆、鲜血和钢铁。”
奥斯维基毫不客气地反驳。
“我的士兵不是音符,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我需要用最小的伤亡,换来最大的胜利。”
图哈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丝欣赏的微笑。
他放下裁纸刀,走到地图的另一侧,与奥斯维基隔着广袤的疆域对视。
“所以,我正要说我的计划。”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地图北方的空旷地带。
“我们示敌以弱,在南部边境佯装防御,甚至后撤。”
“让他们进来。”
奥斯维基的眼睛亮了。
“拉长他们的补给线?让他们深入我们准备好的口袋?”
“正是如此。”
图哈的手指沿着铁路线缓缓滑动。
“当他们自以为胜利在望,当他们的后勤被拉伸到极限,当他们的士兵在泥泞的秋雨中疲惫不堪时……”
他的手指,重重地敲在敌人侧翼的一个关键铁路枢纽上。
“我们的铁拳,会从这里,从他们最意想不到的北方,砸断他们的腰。”
奥斯维基盯着那个点,嘴里咀嚼着这个战术的每一个细节。
以逸待劳,诱敌深入,侧翼穿插。
这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己方攻坚的伤亡。
“这很冒险。”奥斯维基沉声说,“需要极高的部队机动性和保密性。”
“我相信你的部队,奥斯维基同志。”图哈说。
“而且,这还有一个好处。”图哈的目光投向窗外,“在国际上,我们是被侵略的一方,我们是在自己的领土上进行自卫反击。”
“高卢人和约翰,就没有借口首接干预。”
奥斯维基粗野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我喜欢这个计划。”
他拿起一支红色铅笔,在图哈元帅点过的位置,画了一个粗大的箭头,箭头首指大波波军队的心脏。
“我会亲自带队,拧下他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