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总理府。-求~书_帮- *首,发!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醇香与纸张的干燥气味。
冯.卡尔.布雷斯特的指尖在一份军情摘要上轻轻滑过,上面详述了毛熊国与大波波在东部边境的兵力部署。
那场冲突,对他而言,更像是一场遥远的雷暴。
他能听见雷声,却不急于置身雨中。
汉斯国内部,还有太多齿轮需要他亲手校准、上油。
“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观望。”
卡尔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情绪。
他不希望大波波获胜,那会助长高卢人的气焰。
但毛熊国的胜利,也同样需要警惕,赢了但别完全赢。
在这场冲突终,卡尔只会站在失败者一方。
克劳斯·穆勒站在办公桌对面,他右脸那道从眼角延伸至下颌的旧疤,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
“总理阁下,观望不代表无所作为。”
克劳斯的声音低沉而稳定。
“这场战争,对我们而言是一个绝佳的练兵场。”
他的目光转向墙上悬挂的汉斯国地图,眼神深邃。
“我们的军队正在重建,但我们缺少真正经历过现代化战争的军官。?0?4?7^0-w·h′l/y..~c!o-m¨”
卡尔靠进椅背,双手十指交叉置于腹前。
他当然明白克劳斯的意思。
理论永远是苍白的,只有鲜血与钢铁才能浇灌出真正的精锐。
他需要培养属于自己的,绝对忠诚的军事骨干。
“一个很好的机会。”
克劳斯继续说道,语速不疾不徐。
“可以让莱昂和维克托去。还有马克西米利安。”
“他们需要亲眼看看,一场大规模的攻势是如何在现实中展开的。”
莱昂的分析能力,维克托的执行力,马克西米利安的……狂热。
他们都是需要淬炼的刀。
“风险太大了。”
卡尔的眉头微微皱起。
“莱昂·费舍尔,维克多·雷诺,马克西米利安·阿德勒。”
他一个一个念出名字。
“他们任何一个人被俘,都将是灾难性的外交事件,甚至会把我们也拖下水。”
这些人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所以,不以官方名义。*求+书!帮! ^已_发′布_最/鑫-璋^劫/”
克劳斯早有准备。
“一支十人组成的军事观察小组,以私人顾问的身份前往。”
“人数越少,目标越小,行动越自由。”
卡尔沉默了。
他看着克劳斯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那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是一个合理的,经过计算的风险。
“可行。”
最终,卡尔吐出两个字。
……
克里姆林宫,一间光线昏暗的办公室。
约瑟夫正安静地看着文件,他身边的基洛夫·佩特罗维奇·沃尔科夫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导师,汉斯人提出请求。”
基洛夫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特有的、混合着热情与敬畏的语调。
“他们希望派遣一个不超过十人的小型观察团,进入图哈元帅的战区。”
约瑟夫没有抬头,只是用红蓝铅笔在文件上画了一个圈。
“那个年轻的总理,总是想在牌桌外占点便宜。”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
“批准。”
“告诉图哈,给他们方便,但不要给他们核心权限。”
“是,导师。”
基洛夫微微鞠躬。
“一群小麻雀,飞不进雄鹰的巢穴。”
约瑟夫翻过一页文件,补充了一句。
图哈元帅在前线指挥部收到电报时,只是扫了一眼,便将其丢进了纸篓。
十个汉斯国的观察员。
对他而言,这甚至不如地图上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村庄来得重要。
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场即将上演的宏大战争歌剧之中。
这些人,不过是来旁听的观众。
连鼓掌的资格都没有。
……
北方格勒的火车站台,秋风卷着一股煤灰与寒意。
马克西米利安·阿德勒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仿佛都带着一股肃杀的味道,这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