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授人以柄,落得如此境地?
钦差与县令未立时严惩,仅将其收监待查,己是法外施恩。”
陈氏脸色一白,嘴唇翕动还想争辩:“可……”
“若他果真清白无辜,”胡善祥截断她的话,“自有国法昭彰,还其公道。如今有我在东宫一日,便少有人敢在胡氏清白之事上枉法构陷。然若查实其罪,”
她目光落在母亲脸上,声音冷了几分,“依《大明律》,藏匿隐田,罚没家财,杖责示儆,性命无虞。破些财帛,受些皮肉之苦,于他,己是轻纵。此乃其咎由自取。”
陈氏被胡善祥这话噎住,她只是个有些野心的妇人,出身商贾,从未读过书的她自是心存侥幸,以为此事是有权有势便能摆平。
她脸上青红交加,好半晌才嗫嚅道:“话、话是这么说……可你如今是太孙妃,又刚诞下皇上的嫡长重孙,金尊玉贵!
帮自家族叔脱个小罪,不就是……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嘛!殿下那般看重你……”
后面的话在胡善祥平静看着她的眼神里越说越小声,首至消声。
听到母亲如此理所当然的话,胡善祥清丽的面容上没有怒色,只是语气沉了下来,“母亲,正因女儿身居此位,皇上御口亲封‘祥瑞夫人’的恩典不过半年。
若今日我为犯事族人开口徇私,您以为此事能瞒天过海?
皇上的耳目遍布朝野,此事一旦泄露,您让皇上如何看待女儿?让天下臣民如何看待女儿?”
胡善祥定定的看着陈氏闻言骤然变幻的神色,“在母亲心中,那位贪财惹祸的旁支族叔,竟比女儿的清誉还要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