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巴赫先生，昨晚八点到凌晨三点，我一首在陛下的地图室，您是和哪个财政部长通的电话？”

“这个......”哈尔巴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博克接过副官递来的搜查令，羊皮纸上的皇帝签名还带着墨香，烫金的帝国印章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那就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去王宫里解释误会。”他打了个手势，两名士兵抬着液压剪从门口经过，钢铁器械的反光映出哈尔巴赫瞬间煞白的脸，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

地下仓库的大门被液压剪剪开时，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仿佛骨头被生生折断。

哈尔巴赫站在一旁，丝绸睡袍的腰带松垮地垂在身前，与周围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当帆布被掀开，800吨面粉的乳白光泽涌进眼帘时，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脚跟撞到身后的面粉袋，发出哗啦一声轻响。

博克举起相机，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哈尔巴赫看到自己在镜头里的倒影，头发凌乱，睡袍上沾着酒渍，嘴角还残留着昨夜的口红印，眼神里的惊慌失措被永远定格。

博克用钢笔敲了敲麻袋上的USDA标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记者和工人代表听得一清二楚：“这些美国救济粮，您打算什么时候发给市民？是等英国渔船到港，还是等皇帝陛下被推翻？”

工人们的怒吼声瞬间爆发，像积压己久的火山终于喷发。

哈尔巴赫看着那些愤怒的面孔，突然明白，他精心策划的阳奉阴违，终究没能逃过阳光的照射。

而这场发生在鲁尔区的对峙，不过是帝国新旧势力交锋的又一个缩影，阴影散去之处，总有新的风暴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