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冰凉,几乎失去知觉。我强迫自己冷静,俯下身,
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检眼镜。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稍微定了定神。我深吸一口气,凑近那张可怖的脸,
将检眼镜的光束对准了那只刻着数字的左眼瞳孔。
视野在强光和十倍放大下变得极其清晰。浑浊的角膜、散大的瞳孔边缘……然后,
那西个数字如同烙印般呈现在眼前。不是幻觉,不是光影的巧合。
它们是被某种尖锐、纤细的东西,极其精细、极其深入地在瞳孔内部的虹膜组织上刻蚀出来的!
边缘甚至带着细微的组织撕裂痕迹。这绝不是自然形成,更不是死后能完成的!
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头皮阵阵发麻。我猛地首起身,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封锁抢救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这具尸体!李梅,跟我来!”
李梅脸色煞白如纸,但多年的职业素养让她强撑着没有崩溃,机械地点点头,跌跌撞撞地跟在我身后冲进办公室。
冰冷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但我必须知道,这恐怖的“7400”到底是什么东西!
办公室的电脑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我颤抖着手指,几乎无法精准地敲击键盘。医院的内部数据库,
死亡病例档案库。权限验证的几秒钟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关键词检索:“非正常死亡”。
页面加载的旋转图标每一次跳动都敲打着我的神经。终于,密密麻麻的记录列表瀑布般刷了下来。
车祸、高空坠落、意外窒息、原因不明的急性器官衰竭、甚至几起被刻意模糊处理的医疗纠纷致死……
我的鼠标滚轮疯狂地向下滚动,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掠过每一份简短的死亡报告摘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冷汗沿着我的鬓角滑落。突然,一个日期跳入眼帘——三个月前,一个坠楼身亡的建筑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