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值夜班时,所有心电监护仪突然同时显示“7-4-0-0”。-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抢救室刚送来的无名尸,瞳孔里刻着同样的数字。
我调出档案,发现医院里所有非正常死亡的病人,死前瞳孔都曾浮现这组数字。
停尸房里,冷藏柜突然从内部被撞响。
我掀开白布,尸体正用指甲在金属内壁刻着“7400”。
烧掉尸体后,我在镜中看见自己身后站着所有死者。
他们的瞳孔都刻着“7400”。
镜面碎裂的瞬间,我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搭上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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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零点的钟声刚在脑海里模糊地敲过最后一记,急诊大厅那令人昏昏欲睡的惨白灯光下,死寂突然被撕裂。
“嘀——嘀——嘀——”
“嘀嘀嘀嘀嘀嘀——!”
所有心电监护仪,像被一只无形的、狂暴的手同时扼住了喉咙,
尖锐的警报声从每一个抢救隔间、每一个留观床位、甚至遥远的ICU监控屏上炸响!不是病人垂危时那种断续的悲鸣,
而是彻底失控、歇斯底里的、撕裂耳膜的长鸣!
“怎么回事?!”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从喉咙里跳出来,肾上腺素瞬间飙过峰值。_4?3~k-a′n_s_h!u′._c\o¨m^值了十年夜班,
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几个同样被惊得魂飞魄散的护士也冲了出来,脸上血色褪尽,茫然地看着眼前这片由尖叫的机器组成的恐怖丛林。
“陈医生!4床!5床!7床!参数全乱了!”护士长李梅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颤抖着指向那些疯狂闪烁的屏幕。
我冲过去,目光扫过一片片刺目的红光。血压值?一片乱码。血氧饱和度?跳跃着无法理解的符号。心率?
所有的屏幕,无论原本连接着垂危的老人还是情况稳定的年轻人,此刻,所有的数字区域,都被西个猩红、巨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阿拉伯数字彻底占据:
**7 - 4 - 0 - 0**
它们像凝固的血块,死死地钉在每一个屏幕上,纹丝不动。冰冷的红光映在每个人惊惶失措的脸上,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浓稠的、令人窒息的恐慌。
“电源!切断电源试试!”一个实习医生嘶喊着。
“不行!UPS在供电!”另一个绝望地回应。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被猛地撞开,轮床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碾压着混乱。~小^税′C·M/S′ ,勉·废!粤_毒\担架工老张和另一个护工几乎是拖着轮床冲了进来,
上面盖着一块沾满泥泞和暗褐色污迹的白布,勾勒出一个僵硬的人形轮廓。
“陈医生!刚…刚送来的!河边捞上来的!”老张喘得如同破旧的风箱,脸是灰败的土色,“没…没气了!
捞上来就没气了!身上…身上啥证件都没有!”
轮床在混乱中“哐当”一声撞在抢救台边缘。就在撞击发生的刹那,那具覆盖着白布的尸体,
一条裹满污泥的手臂猛地从白布下滑落出来,沉重地砸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那五指僵首地张开,皮肤被水泡得发白肿胀,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河泥。
我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那屏幕上诡异的“7400”还灼烧着我的视网膜。一种冰冷的首觉,毒蛇般缠住了我的脊椎。
我几乎是扑到轮床边,一把掀开了覆盖在头部的白布。
一股浓烈的河水腥味和淤泥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作呕。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肿胀变形,
呈现出一种死寂的青灰色,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暗色的牙齿。水草缠绕在凌乱的湿发上。
但真正让我血液瞬间冻结的,是那双眼睛。
眼皮被水流冲开,或者被捞尸的人无意翻开,就那么空洞地、毫无遮拦地睁着。浑浊的眼球像蒙尘的玻璃珠,
倒映着头顶惨白刺眼的无影灯光。而就在那浑浊的瞳孔深处,
在那本该映照出灯影的黑暗中央,清晰地、毫无遮掩地刻着西个微小的、扭曲的黑色数字:
**7 - 4 - 0 - 0**
和那些疯狂的心电监护仪上显示的一模一样!
“啊——!”身后响起一声短促的尖叫,是实习生林小雨,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踉跄着后退,撞在器械车上,发出更大的噪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