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开详细档案,放大尸检报告附带的眼部特写照片。!微¢趣′暁!说^ ·勉,肺+阅·毒?
屏幕的光映着我惨白的脸。照片上,死者同样睁着无神的双眼。在放大的瞳孔区域,尽管隔着照片的像素点,
我依然清晰地辨认出,那浑浊的虹膜中心,刻着西个微小却无比清晰的黑色数字:
**7 - 4 - 0 - 0**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我死死咬住牙关,手指颤抖得更厉害,滚轮继续滚动。
半年前,一个车祸后抢救无效的年轻女性。报告描述:死者瞳孔散大固定。照片……瞳孔深处,那西个数字如同诅咒的烙印!
一年前,一个在病房内突发原因不明室颤死亡的老者。家属曾质疑其死前眼神极度惊恐,死死盯着天花板某处。
当时无人深究……档案里一张匆忙拍摄的模糊照片,被我不断放大、锐化……终于,在那浑浊的瞳孔反光中,
我捕捉到了那熟悉的、扭曲的轮廓——**7-4-0-0**!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二十个!
像被投入了冰海,我的西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鼠标滚轮机械地滚动着,屏幕上掠过一张张死亡的面孔,
一张张瞳孔深处刻着同一组数字的眼睛!它们跨越时间,连接着医院里每一桩非正常死亡的终点。,比¨奇,中`闻-枉? !毋?错?内+容`这绝非巧合!
这数字是死亡的印记!是某种东西……某种东西在宣告它的收割!
“陈…陈医生?”李梅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显然也看到了屏幕上的东西,身体筛糠般抖动着,“这…这到底是什么?那具尸体……”
她的话被一阵急促而沉闷的撞击声打断。
“咚!”
“咚咚!”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金属质感,穿透了办公室的门板,清晰地传进来。不是来自走廊,也不是来自隔壁房间。
那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
是从……停尸房的方向传来的。
我和李梅惊恐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极致的恐惧。那声音还在继续,一下,又一下,单调而固执,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困在厚重的金属里面,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敲打着。
“守在这里!”我猛地站起身,声音嘶哑得厉害,“锁好门!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包括我!”
恐惧像冰水浇遍全身,但一种更强烈的、近乎疯狂的探究欲攫住了我。¢1/3/x′i`a/o?s/h\u?o`..c?o!m*
我必须知道!那具刚刚送下去的、瞳孔刻着“7400”的尸体……它到底在干什么?
我抓起桌上那把沉甸甸的、用来撬器械箱的合金撬棍,冰冷的金属触感给了我一丝虚假的勇气。推开办公室门,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惨白的顶灯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那沉闷的“咚咚”声似乎更加清晰了,
像一颗腐烂的心脏在金属棺椁里搏动,指引着方向。
通往地下停尸房的电梯按钮按下去,冰冷的金属厢体在寂静中缓缓下沉,只有缆绳摩擦的单调声响,
如同死神的低语。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福尔马林、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铁锈混合着腐败甜腥的浓重气味猛地灌入鼻腔,
几乎令人窒息。顶灯的光线异常昏暗,勉强照亮狭窄的通道,两侧是冰冷的、厚重的灰色金属门。
那“咚咚”的撞击声消失了。
死寂。
绝对的、压迫耳膜的死寂。
只有我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血液冲上头顶,
带来一阵阵眩晕。我握紧了撬棍,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冰冷的金属柄被汗水浸得滑腻。
声音……是从最里面那间传来的吗?那是临时存放无名尸和特殊尸体的地方。我放轻脚步,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瓷砖上,
发出轻微的、却足以在寂静中无限放大的回响,像是在敲打自己的丧钟。
停尸房厚重的金属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门板,猛地用力推开!
“吱嘎——!”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划破死寂。里面一片漆黑,只有走廊昏暗的光线在门口投下一块惨淡的光斑,
照亮了门口附近几个停尸柜冰冷的金属表面。浓烈的腐败气息和福尔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