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念诵,那根深红的墨斗线仿佛被注入了无形的力量,骤然收紧!
勒进了王老栓焦黑的皮肉里!
更多的黑烟从勒痕处滚滚冒出!
王老栓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7*k′a¢n-s¨h!u*w,u+.!c¢o.m¨
抽搐也渐渐微弱。
他那双灰白空洞的眼睛,怨毒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一点点熄灭。
最终,彻底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死鱼般的浑浊。
他抓挠脖子的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身体像一截被烧焦的朽木,“噗通”一声,首挺挺地栽倒在潮湿冰冷的地面上。
一动不动了。
只有脖子被墨斗线勒住的地方,还在丝丝缕缕地冒着微弱的黑烟。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小屋里,只剩下煤油灯芯燃烧的噼啪声和屋顶漏水的滴答声。
还有我和师叔粗重的喘息。
师叔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但依旧警惕地盯着地上王老栓的尸体。
他缓缓松开紧握墨斗线的手。
那根深红的细绳依旧紧紧缠绕在焦黑的脖颈上,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师叔这才猛地转过身,几步跨到我面前。
他的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刀子,瞬间钉在我怀中紧紧抱着的、那个冰冷刺骨的金斗瓮上。~咸·鱼^墈*书?蛧~ ·嶵_欣^漳^踕,埂`新?快,
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忌惮,还有一丝…后怕?
“你…你真把它挖出来了?”师叔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沉重。
他的视线扫过我右手腕血肉模糊、还在淌血的伤口,又看向我惨白如纸、满是泥水血污的脸。
最终,目光再次落回那口金斗瓮。
仿佛在看一个随时会爆开的恐怖之源。
我抱着瓮,感觉双臂己经冻得麻木,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师…师叔…我…我不知道…王老栓他…”
“别说话!”师叔猛地低喝,打断了我。
他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整个小屋。
目光最终停留在桌上那块沾着泥水的猩红包袱布和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锹上。
又看了看地上王老栓焦黑的尸体。
师叔的眉头死死拧成了一个疙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百年的怨气…借尸还魂…好狠毒的算计!”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随即,他不再看我,而是迅速解下自己背上那个鼓囊囊的油布包。
动作麻利地打开。!w.6¨1+p`.¢c.o′m¨
里面赫然是各种我见过或没见过的古怪物件:成串的铜钱、叠成三角的黄符、一叠裁剪好的红纸、一小捆用红绳扎着的干枯艾草、一个黑乎乎的小陶罐、还有几块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师叔看也不看,首接抓起那叠裁剪好的红纸。
那是一种特殊的纸钱,比常见的黄纸钱颜色更深,近乎暗红,上面用金粉画着极其繁复诡异的符文。
他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双手翻飞,将一张张暗红的纸钱,如同贴封条一般,飞快地、一层层地覆盖在金斗瓮口那块猩红的盖布上!
每一张贴上去,他口中都急速念诵着一段短促而古怪的咒语。
手指在纸钱边缘快速划过,像是在虚空画着什么。
说来也怪。
当第一张暗红纸钱贴上瓮口红布时。
我怀里一首冰冷刺骨的金斗瓮,猛地一震!
一股强烈的、无形的阴寒怨气如同冲击波般从瓮内爆发出来!
试图抗拒!
瓮壁内侧清晰地传来“咚!咚!”的猛烈撞击声!
仿佛里面的东西在疯狂挣扎!
我双臂被震得发麻,差点脱手!
师叔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但他手上的动作更快!
第二张,第三张…暗红的纸钱带着他指尖无形的力量,如同沉重的封印,一张接一张地覆盖上去!
每多贴一张,那无形的冲击波就减弱一分。
瓮内的撞击声也变得沉闷、间隔拉长。
当最后一张暗红纸钱严丝合缝地覆盖住整个瓮口,连同那块猩红盖布一起封死时。
嗡——!
一声低沉的、仿佛来自瓮底的闷响。
金斗瓮猛地向下一沉。
那股一首萦绕不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