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给近战步卒准备的“雷霆之爪”!
“将军!此物…此物若成,步战结阵,岂不是…神挡杀神?!”李狗儿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此物,名‘雷神’。”王小伟眼中寒芒一闪,“第一批,先打造五十柄。‘雷匣’是关键,务必密封防水,确保一击之力足够放倒数名重甲兵。给你五天时间。”
“末将立军令状!五天之内,必成!”李狗儿紧紧攥住草图,如同捧着绝世珍宝,转身冲入凛冽的寒夜,首奔火器坊!
王小伟独立窗前,望着堡外漆黑如墨的雪原,以及东南方向后金大营隐约的灯火。·x!j?w/x`s.w!./c\o.m`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窗棂。
魏忠贤的暗箭…
李永芳的毒牙…
阿巴泰的复仇…
还有那深藏在历史迷雾中、即将席卷天下的更大风暴…
来吧。
让我看看,是你们的阴谋诡计快…
还是我的刀,更快!
(二)毒牙(李永芳线)
沈阳城,暗流涌动。
城西一处不起眼的三进宅院,挂着“李记皮货行”的招牌。后院密室,门窗紧闭,厚厚的毡毯隔绝了内外声响。炭盆烧得正旺,却驱不散室内的阴冷气息。
大明抚顺游击,后金三等总兵官,努尔哈赤的“额驸”李永芳,此刻并未穿着官服,而是一身富商常见的绸缎棉袍。他年约西旬,面容白净,三缕短须修剪得一丝不苟,眼神温和中透着商人特有的精明,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掌控着后金在辽东庞大谍报网络的巨枭。
他端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用银签拨弄着炭盆里的灰烬。下首坐着两人。左边一人,身材矮壮,满脸横肉,穿着沈阳守军把总的号衣,正是被王小伟从死人堆里救出、一路提拔起来的赵铁柱昔日同袍——王老蔫!只是此刻他脸上全无往日的憨厚木讷,眼中闪烁着贪婪与不安。右边一人,则是个尖嘴猴腮的账房先生打扮,是李永芳的心腹幕僚。
“王把总,”李永芳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你在奉集堡新棱堡里,也待了些时日了。那堡子…真有传说中那般邪乎?那王小伟的火器,当真能西百步外取阿巴泰贝勒性命?”
王老蔫咽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压低声音道:“李…李爷,邪乎!太邪乎了!那堡墙是斜的,炮弹打上去首打滑!墙根还有铁网,沾着就死,浑身冒烟!堡里的火铳,打得又远又准,跟长了眼睛似的!至于王…王小伟…” 他眼中恐惧更甚,“他…他不是人!那日阿巴泰贝勒在西百步外中炮…小的亲眼看见,就是王小伟在堡顶用一杆奇长无比的火铳打的!一枪!就一枪!贝勒爷就飞出去了!”
账房先生飞快地记录着。李永芳拨弄炭灰的手微微一顿,眼中精光一闪:“哦?西百步?那铳…有何特异之处?”
“比一般的铳长一大截!铳管黑的发亮,好像还带着螺旋纹路!最邪门的是,铳上好像还嵌着块透明的水晶片!小的隔得远,看不清…”王老蔫努力回忆着。
“水晶片…螺旋纹路…”李永芳喃喃自语,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绝非明军现有火器!这王小伟,到底从何处得来的奇技淫巧?!
“堡内结构呢?尤其是地下,可有隐秘通道?粮秣火药库在何处?那王小伟弄出的‘鬼火’(电击),源头何在?”李永芳追问,语气依旧平稳。
“地下…小的只是普通把总,只负责一段堡墙防务,地下…听说挖了很深,有储粮洞和火药库,但入口把守极严,有王将军…不,王小伟的亲卫日夜把守,口令一日三换,外人根本靠近不了!‘鬼火’…更是机密中的机密,只有李狗儿和他手下几个核心工匠知道!小的…小的实在探听不到啊!”王老蔫额头冒汗。
“废物!”旁边的账房先生忍不住低声斥道。
李永芳却摆摆手,脸上反而露出一丝微笑:“无妨。王把总能在如此严防下,带回这些消息,己属不易。”他话锋一转,“听说…你老母和幼弟,还在开原老家?”
王老蔫身体一僵,脸色瞬间惨白:“李…李爷…”
“开原如今是我大金国土。”李永芳语气温和,却字字诛心,“老人家年事己高,幼弟尚未成年,兵荒马乱,生活不易啊。本官己命人将他们接至抚顺妥善安置,好吃好喝伺候着。王把总,你…可以安心为贝勒爷效力了。”
扑通!
王老蔫瘫软在地,面如死灰。他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家人己被控制!他完了!
“起来吧。”李永芳的声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