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锋营最精锐的夜不收小队,如同暗夜的死神,在王小伟亲自率领下,展开了精准而致命的行动!
负责警戒的剩余几名后金兵,在睡梦中或被割喉,或被扭断脖子,瞬间毙命。
一罐罐粘稠的火油(从奉集堡带来的桐油混合猛火油)被迅速泼洒在堆积的干草垛、马厩的木质顶棚和支柱上。
几枚特制的、引信极短的“绊发式”开花弹(去掉毒蒺藜,增大装药和破片),被巧妙地设置在通往河边饮水处和营地内部的几条主要马道上。
行动迅捷、无声、高效。整个过程不到一盏茶时间!
“撤!”王小伟手势一挥。
小队如同潮水般退向河岸冰面。
就在他们即将没入黑暗的刹那。
王小伟停下脚步,从背后摘下一张特制的强弓(缴获自后金甲喇额真,弓力惊人)。他抽出一支特制的“鸣镝火箭”(箭杆绑着浸油棉团),在篝火上点燃。
弓开满月!
咻——!
燃烧的火箭带着凄厉的尖啸,划过漆黑的夜空,如同流星般,精准无比地射向草料场中央那堆泼洒了最多火油的巨型草垛!
火箭落下!
轰——!
冲天的烈焰如同愤怒的火龙,瞬间腾起!点燃的草垛爆发出惊人的光和热!火星西溅!紧接着,被泼洒了火油的马厩顶棚、支柱也迅速被引燃!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整个草料场和马厩区瞬间陷入一片火海!
“失火啦——!”
“草料场着火啦!”
“马惊了!快拦住马!”
凄厉的警号和后金兵的惊叫瞬间划破夜空!整个大营如同炸开了锅!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被烈火和浓烟惊吓的数百匹战马,如同受惊的兽群,嘶鸣着、互相冲撞着,本能地朝着营地外围、相对空旷的河边方向狂奔逃命!
轰隆隆!
马蹄声如同滚雷!马群冲破了简陋的围栏!
就在它们冲上通往河边的马道时!
轰轰轰——!
设置在路上的绊发式开花弹被疯狂的马蹄触发!猛烈爆炸!火光暴闪!预置的碎钉和铁砂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匹战马和试图拦截的后金兵撕成了碎片!血肉横飞!
爆炸和血腥味更加刺激了后面的马群!它们彻底疯狂了!不顾一切地冲过爆炸区,冲入冰冷的苏子河!践踏、冲撞、落水…无数战马在混乱中骨折、溺水、相互踩踏致死!整个河边一片狼藉!
“敌袭!有明狗偷袭!”
“救火!快救火!”
“拦住惊马!”
整个后金大营彻底乱了套!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人喊马嘶!救火的、拦马的、寻找敌人的…乱成一锅粥!阿巴泰气急败坏的咆哮声淹没在混乱的声浪中。
河对岸的黑暗中,王小伟冷冷地看着那片冲天的火光和混乱的营地,如同欣赏一幅地狱的画卷。
“回堡。”他淡淡下令,身影没入风雪。
釜底抽薪!这一把火,烧掉的不仅是草料和马匹,更是阿巴泰最后一丝理智和全军本己低迷的士气!三日后进攻?恐怕阿巴泰现在连营地都稳不住了!
(三)惊雷(朝堂线)
北京,紫禁城,文华殿。
暖阁内,地龙烧得极旺,温暖如春。檀香袅袅,驱散着殿外腊月的寒气。然而,殿内的气氛,却比殿外的冰雪更加寒冷凝滞。
新任辽东经略袁应泰,身着簇新的二品孔雀补子官袍,却难掩脸上的忐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色。他躬身站在御阶之下,双手捧着一份奏章,声音带着刻意的沉痛:
“陛下,臣受命于危难之际,夙夜忧叹,唯恐有负圣恩。然甫至辽阳,便闻噩耗!前经略熊廷弼,刚愎自用,一意孤行,致使辽沈防务糜烂至此!更可恨者,其旧部守备王小伟,狼子野心,拥兵自重,竟公然违抗朝廷钧令!”
他偷眼觑了一下御座上那位面容清癯、眼神却有些阴鸷的少年天子(天启帝朱由校),以及侍立在一旁、面白无须、眼神锐利如鹰的大太监魏忠贤,继续慷慨陈词:
“臣命其放弃孤悬险地之奉集堡,收缩兵力固守沈阳,此乃老成谋国、保存实力之策!然此獠王小伟,非但不遵号令,反挟持沈阳副总兵贺世贤,焚毁奉集旧堡,于浑河畔另筑坚城!更悍然袭击我大清国(后金)贝勒阿巴泰大营,烧毁粮草马匹无数!此等行径,形同叛逆!其心可诛!”
袁应泰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愤慨”:“陛下!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