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走路象老娘们、哑喉咙破嗓的人?”
况祖民摇摇头道:“说实话,下这么大的雨,除了俺几个奔命的,大清起来谁出门找挨淋呀?路上一个人也没碰到。
你们是哪儿的?”
崔生存道:“是河南开封的。
”
葛存保望着盖着雨布的马车,瞪眼问道:“这车上拉得是啥东西?”
况祖民道:“是粮食!俺弟兄爷四个指望贩粮食过活,往徐州粮行里贩运粮食的。
”
葛存保隔着雨布冲车上用拳头捣了一下,正打在粮袋上,硌得手痛,知他所说不虚,笑道:“这里离徐州可不近,下这么大的雨,路又难走,你们装这么多粮食,就不怕陷进泥里?”
况祖民无奈道:“没办法!俺跟徐州粮行订着合约,七月初五傍黑一准把粮食送到,下雨也得去。
”
崔生存陪笑道:“你们倒是挺守信用。
真对不起,耽误您们走路了!”
说着,让开道路放行,却不知要找的人正躺在雨布下。
祁弘度睹景生情,苦笑道:“老板!别光顾了挣钱,到前头避避雨吧!等天晴了再走。
”
领着大家匆匆遁原路寻找起来。
况祖成等人赶着马车,不顾道路泥泞,打骡往前进发,不一会儿,便来到一个集镇。
况祖成他们常走此路,知道这小镇叫做淳集。
集镇东头有一小小疹所,有个五十多岁的大夫挂牌行医。
那大夫长得瘦高个,精神矍铄。
因为下雨,看病的不多,那大夫百无聊赖,正望着门外发愣。
突然见外头闯进数人,抬进一个人来,浑身精湿。
那大夫见病人两眼紧闭,面色潮红,赶忙起身招呼:“快抬到里屋床上。
”
况祖民等人把沈立宝抬到里屋床上躺下,那大夫把脉诊断,开了几付药,吩咐助手煎药。
然后,那大夫卷起沈立宝胳膊,不禁大吃一惊,抬头责备道:“这胳膊上的伤已化脓溃烂,你们咋到这会才给他治呀?”
况祖成、况祖民面面相觑,苦笑道:“大夫!不管咋说,你快点给他敷药吧,花多少钱由俺们来掏。
”
那大夫听他们话音,似乎与伤者并不认识,不由得心中戒备。
那大夫一边忙着给沈立宝敷药,眼晴余光却在观察两人动静。
况祖民、况祖成弟兄见沈立宝喝过药后呼吸平稳,昏昏沉沉地酣睡过去,不禁松了口气,匆匆结帐出门,赶马车要走。
那大夫一看,赶忙追出门来,拉住骡子缰绳,瞪眼问道:“你们干啥去?”
况祖成见他唐突,心里不喜,斥责道:“你也管得忒宽了吧!俺想干啥就干啥去,还用得着跟你说吗?不是跟你结过帐了吗?”
那大夫诧异道:“发啥的火呀?你这人咋不讲理呀!眼下的帐结了!可那人病成这样,还吃不吃药呀?”
况祖成冷笑道:“他吃不吃药管俺熊事?俺好心把他送到了这里就行了!他再吃药,叫他家里的人来给钱呀。
他又不是我亲自儿子,总不能赖上我吧!”
那大夫疑惑道:“这人你们也不认得?”
况祖民接口道:“谁认得他是干啥的?这是俺在路上救下的一个人,俺上哪儿认得他去?这人陷进沟里,差点淹死,是俺爷几个把他扒出来的。
俺们见他病了!才好心把他送到你这里来。
大夫!你先给他治病,待会这人醒过来,问问他家是哪儿的。
要是需要吃药,叫他家里的人来付药帐!俺们急等着往徐州送粮食,不能在这里久停。
”
况祖成也道:“要不是徐州粮行里催得急,俺能下雨天赶路吗?”
那大夫将信将疑,诚恳道:“几位!不是我不放你们走,我是”一朝经蛇咬,十年怕井绳“!前几天就有一个人得病送到俺这里,结果病给他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