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这里哄人来了。
”
沈立宝、习员生大惊,赶紧站起身来。
柯荣祥拍案而起,怒骂道:“卓元!你狗日的想干啥呀?我还没死呢,给我滚出去。
”
来人正是柯荣祥的侄子柯卓元!柯卓元大叫道:“大爷!这两个人是骗子!您别信他们的话呀!”
柯荣祥喝斥道:“放你娘的狗屁!我看你倒象是个强盗。
”
柯卓元到底惧怕伯父,任凭他斥骂,虽不敢吭声,却也不走,而是一步步往屋里凑。
柯荣祥喝道:“你到屋里来干啥呀?还不快滚!”
柯卓元进了屋里,抡圆柳棍,冲沈立宝劈头就是一棍。
沈立宝一见不好,慌乱中把头一偏,正打在他的右肩上,柳棍应声而断。
沈立宝一头栽倒在地,疼晕过去,不醒人事。
柯卓元见打倒一人!心里也慌,丢下半截棍子,扭头就跑。
习员生、佟树森大惊,赶紧上前救助。
两人又掐又捏,沈立宝方才苏醒过来,只觉右肩疼彻入骨。
柯荣祥追出门去,跟柯卓元吵成一团。
柯卓元叫道:“大爷!那人说话象母鸭子叫,走路象老娘们,一脸粉疙瘩,不是个好人!”
佟树森也冲出门去,见柯卓东等人也都跑来了,正跟柯荣祥争吵。
佟树森气不过,指着柯卓元的鼻子质问。
柯卓元不吃他这一套,跟佟树森吵了起来。
他们一吵,引来了全村人来看热闹。
乡亲们本来就对柯卓元等人最近的行为看不惯,再加上佟家老少见他们跟佟树森吵,纷纷拥上前来,几句话说岔了,就要动手打人!柯卓元弟兄见惹出了众怒,不敢用强,站在大街上叫道:“不是不叫俺大爷找老伴,您们也不看看,来给他说媒的都是些啥人!明着是来骗他钱的。
这两个人说不定就是放”鸽子“的。
”
他们这么一喊,乡亲们都觉有理,倒也不好插话,省得惹下话柄,纷纷把脸扭向佟树森!佟树森冷笑道:“你说他们是骗子?有啥凭据呀?”
树有根,水有源“!这个伙计是俺在丰县渠阁打短工时认识的朋友,我可知根知底。
”
柯卓元嚷道:“既然来说媒,那女人在哪儿呀?”
佟树森笑道:“你也忒急慌了,这不才开始说吗?你想娶新大娘,也得再等几天。
”
引来一片哄笑。
柯卓元满脸通红,强词夺理道:“不把那女人领来,就是来骗钱的。
”
佟树森扭头对习员生道:“习兄弟!赶明你俩把人领来,治他们个难堪,省得他们找不完的茬子。
”
习员生尴尬道:“这事是这位沈立宝捣估的,还得他去,人才能领来。
”
沈立宝被柯卓元一棍差点把锁骨打断,脸色腊黄五官抽搐,正坐在地上哼哼。
柯荣祥拉起他来,陪笑道:“麻烦沈兄弟再跑一趟。
”
沈立宝疼得咬牙,强撑着道:“管!我吃罢饭就去,赶明就把人领来。
”
柯卓元还不算完,大叫道:“你们俩又吃又喝又拿,拔腿跑了咋办?你俩只能走一个!把另一个留下当人质。
”
沈立宝疼得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应道:“管!就照你说的办。
叫这位姓习的兄弟在这里等着,我自已回去把那女人领来。
”
柯卓元等一听,也无话说,讪讪地走了。
柯荣祥回到屋里,气得坐在椅子上垂泪。
过了一阵,叹道:“我一个快死的人!还要钱干啥?其实,我都七老八十了,也不是非找老伴不中,是咽不下这口气呀!沈兄弟!这门亲事你要是给说成了,我谢你二十块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