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两人睡了。
佟树森趁着酒劲,连夜找到柯荣祥。
柯荣祥一听有给他说媳妇的,乐得一脸皱纹绽放:“这是巴不得的好事,这两人在哪儿呀?”
佟树森道:“在我家里!”
柯荣祥急不可耐:“把他们请到我家来住吧!”
佟树森笑道:“”心急喝不了热糊涂“!哪差这一会?赶明再说!”
柯荣祥只好作罢。
半夜时分,佟树森家的破门就被人敲散了架。
佟树森大惊,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院门一看,只见柯荣祥拄着拐杖,正颤颤微微地站在门外。
佟树森诧异道:“您咋起这么早呀?”
柯荣祥喘息未定,讪笑道:“我已备下了酒菜,请两个媒人到我家喝酒去吧!”
佟树森觉得好笑:“天还没明呢!”
外头一敲门,把沈立宝、习员生也惊醒了,这时也来到大门口。
柯荣祥问道:“这两位就是媒人?”
佟树森笑道:“就是他们!这位姓习,叫习员生!这位姓沈,叫沈立宝!”
柯荣祥殷勤道:“请二位到我家去吧!家里已把酒菜备齐了。
”
两人依言,和佟树森一起,跟在柯荣祥后头,摸黑来到一家门前。
柯荣祥掏出钥匙开门,把三人让进屋里。
沈立宝见柯荣祥家果然是青砖到顶的瓦房,且屋内摆设考究,家道殷实。
柯荣祥点上油灯,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沈立宝、习员生这才看清,柯荣祥面目清癯,瘦高癯铄,一脸皱褶,虽老态龙钟,精神颇好。
柯荣祥待三人坐定,问道:“二位!你们说得是谁家的闺女?”
沈立宝操着母鸭嗓子“嘎嘎”笑了几声,调侃道:“那女人只能说是老闺女了。
”
柯荣祥也笑了:“是我问话不对!那女人是个啥情况?是丧家的吗?”
沈立宝信口开河道:“是呀!这老娘们也就五十郎当岁,人家保养得好,乍一看只有四十出头。
这老娘们没儿没女,老伴今年开春叫狗咬死了。
”
柯荣祥疑惑道:“五十多岁,咋也没个儿女?”
沈立宝更是胡说八道:“先前有个儿子!前几年不小心掉井里淹死个龟孙操的了。
”
佟树森瞥了柯荣祥一眼,自语道:“这女人的命真苦,老来落个孤苦零丁。
”
柯荣祥松了口气,笑道:“我这么大年纪,也没啥忌讳,就喜欢这没儿没女的。
俺这当地来给说的也不少,都是养了一大帮子女!不是真心嫁给我,倒是冲我这片家产来的。
”
沈立宝瞪着母猪眼道:“这女人准头,真的没儿没女,我敢打保票。
”
柯荣祥问道:“这女人跟来了吗?”
沈立宝嗤笑道:“自古都是女相男,哪有男相女的?俺俩就是人家委托来的,先看看你这里的条件咋样,还知不道人家能不能相中您呢。
”
柯荣祥暗吃一惊,赶紧陪笑道:“还请二位多添几句好言。
”
沈立宝道:“这女的是我一个亲戚,她挺听我的话的。
要不,能叫我来替她来察听您吗?”
柯荣祥会意,赶紧开箱拿出几块大洋,塞进沈立宝手里:“这五块钱,你先拿着买酒喝吧。
”
沈立宝见他出手就是五块大洋,心中大喜,赶紧接在手里,拍拍胸脯道:“你擎好吧!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
柯荣祥置酒招待三人!并送给佟树森、习员生各两块大洋,两人均大喜。
四人正喝酒,突然门口出现一人,是个二十出头的愣头小伙,手里握着一根小胳膊粗的柳棍,大声喝道:“从哪里来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