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因为没有儿子!凡事忍声吞气,不和他们计较。
这会老大的三个闺女都出嫁了,眼看着年纪也大了,老二、老三两家便憋足劲争老大家的财产。
去年老大媳妇得病死了,两家争着摔劳盆,打了一架,老三家的二儿子柯卓东的腿都被打断了。
闹腾了一整天,半夜才出殡。
”
沈立宝吃了一惊,问道:“这会咋样了?”
佟树森道:“就在昨天,两家为争两棵榆树又打了一架,老二家的大儿子柯卓元霸道,打起架来不要命,别人都争不过他,将来柯荣祥的家产是这人的。
柯荣祥这会也想开了,四个侄子!他一个也指望不上,就算计着找个媳妇,指望生个儿子撑家,免得再受窝囊气。
”
习员生问道:“柯荣祥今年有多大年纪?”
佟树森道:“还差两年就八十了。
”
习员生笑道:“这个老人家倒不服老,就怕裤裆里的本钱不管用了。
别说生不出儿子,就他这把年纪,恐怕虱子、虼蚤也生不出来了。
”
佟树森也笑了,打趣道:“人被逼到这种地步,谁不往好处想呢?人老孤单,侄子又势利,光知争夺家产,哪管他的冷暖?他也就是想找个五、六十岁的女人!陪着说说话就行。
指望生个儿子!只能是赌气的话了。
”
沈立宝心中暗喜,问道:“这柯老头真的有钱吗?”
佟树森笑道:“干了一辈子生意,肯定有几个钱。
不说别的,就他家那个混砖青瓦的院落,就值大钱了。
”
沈立宝沉默不语,心中暗暗有了主意。
佟树森挺要面子!杀了只公鸡,配上茄子辣椒,炖了半锅,又买来一壶廉价的红芋干酒,三人端坐院中,喝得面红耳赤。
沈立宝趁着酒劲道:“老佟哥,柯荣祥找媳妇,俺哪儿正好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嬷嬷也想嫁人!咱在里头撮合撮合,咋样?”
佟树森眯着眼,怛突道:“不是我怕事!他四个侄子为争家产打得头破血出,柯卓元更是不要命,咱别吃不到鱼,惹上一身腥。
”
沈立宝冷笑道:“说媒拉纤,天经地义,只要柯荣祥愿意,他几个侄子也管得忒宽了吧?”
佟树森惴惴道:“你俩还知不道,这柯荣祥有钱,日子过得滋润,老伴一死,说媒的踏破门。
可他几个侄子不依,说媒的前脚出门,后脚他们堵着媒人吓唬一顿,谁还敢来第二趟?上月倒有一个金乡县的老嬷嬷嫁了过来,第二天就叫他几个侄子揍跑了。
”
沈立宝、习员生面面相觑,都道:“有这样的事?他几个侄子这么不讲理?您庄上也没人出面管吗?”
佟树森笑道:“虽说大伙都看着不顺眼,到底是人家柯荣祥自家的事!没人出头,都赖得管。
”
沈立宝冷笑道:“说媒又碍着他们啥事了?老佟哥!咱管他这些闲事干啥?老天爷也管不了说媒拉纤呀!给柯荣祥说成这桩婚事,他也不会亏待咱们,咋也得谢咱一壶酒钱吧!你说对不?”
佟树森心中一动,点头道:“你说得倒也是,俺叔兄弟二十七、八个,真要打起架来,倒也不怕他。
说实话,说成这媒,倒真没咱的亏吃,柯荣祥见过世面,家里有钱,出手挺大方的。
”
沈立宝跃跃欲试,急道:“喝过酒,咱找柯荣祥去。
”
佟树森笑道:“你俩别忙,我先去探个话,叫柯荣祥有个准备。
朋友!你那头是个啥情况?”
沈立宝道:“你就这么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嬷嬷,人长得标致,今年春天死了丈夫,没儿没女!”
佟树森笑道:“”成不成,酒两瓶“!赶明就到柯荣祥家吃去,咱给他说媳妇,他还不得给咱弄几瓶好酒喝呀?”
酒足饭饱,当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