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宝支吾道:“”成不成,酒两瓶“!咱俩得先去成武县探探路,撮他几顿再说。
老早就把底牌亮出来了,咱俩吃谁去?”
习员生笑道:“还真没看出来,你在这种事上倒是个人才!无师自通。
可就是有一件,别吃喝罢了,你却找不到女人了,那可就扒灰了。
”
沈立宝拍着胸脯,象母鸭子“嘎嘎”笑了两声,鄙夷道:“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两人盘算了一夜。
翌日,两人怕人看见,天不亮便早早起来,结伴往西北而去,吃早饭的时候,便来到了鱼台县城。
此时已过处暑,俗话说:“过了七月节,夜寒白天热”!两人在街头包子铺吃了些包子!问清路径,出了鱼台县城,一路往西,直奔成武县!两人走到鸡黍集,正值晌午时分,太阳当头暴晒,热得汗流浃背,裤子粘在脚上,走不动路。
习员生腿肚子发酸,道:“沈立宝!咱找个地方凉快一下吧,天黑赶到柯庄就行。
”
沈立宝也觉热不可耐,迎脸看看太阳,日色尚早。
于是,两人找了个树荫睡了一觉,直睡到太阳西斜,方才重新上路。
天一擦黑,终于来到成武县东关外柯庄。
两人进庄,找人打听准了,来到庄西头一家门口,习员生冲院中叫道:“佟树森是住这里吗?”
从屋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矮个汉子!一脸迷茫,问道:“你们是哪儿的?”
习员生叫道:“老佟哥!才几天没见,你就不认得我了?我是习员生呀!”
那矮个子定睛一看,拍手叫道:“哎呀!你咋跑来了?快到家来吧!”
热情招呼两人进屋坐下。
习员生道:“老佟哥!屋里忒热,搬两个板凳坐当院里拉呱!还是当院里凉快。
”
佟树森依言,忙不迭地找了两张断腿的板凳,三人在院中坐下。
佟树森问道:“你俩还没喝汤吧?”
习员生道:“还没呢。
”
佟树森道:“我也没喝。
叫你大嫂多添两瓢水,一块喝吧!”
回头冲冒烟的锅屋吩咐道:“我说:家来客了,再往锅里添两瓢水。
”
习员生讪讪道:“给大哥您添麻烦了。
”
佟树森笑道:“到自个家了,客气个啥劲?”
扭头望着沈立宝,问道:“这位朋友是?”
习员生道:“我忘了介绍了,他是俺老家的同乡,叫沈立宝!”
沈立宝也忙道:“姓沈的沈,站立的立,宝贝的宝。/w*a′x?s\w`.*c~o`m?
”
佟树森免不了和沈立宝寒暄几句。
佟树森问道:“兄弟!你俩百十里地跑来了,有啥事不?”
习员生道:“六月咱在渠阁集上给东家割麦,你说这庄上有个老头要找个媳妇,赶巧俺哪儿有这么一个,俺们是想当个牵线媒人!”
佟树森迟疑一下,嗫嚅道:“是这事呀?咱们最好别掺合。
”
习员生、沈立宝心里扑腾一下,急问道:“咋了?这头差和了?”
佟树森小声道:“打了几场架了。
”
习员生、沈立宝一愣,急忙问道:“谁和谁打架?”
佟树森道:“说起来话长:这老头叫柯荣祥!有弟兄三个。
柯荣祥前些年在成武县城里做生意,手里积攒下几个钱,日子过得滋润。
可就是一件,柯荣祥只生三个闺女,没有儿子!柯家老二、老三没有本事,在家务农,从坷垃里耧食吃。
弟兄俩虽说日子过得不如老大,却各有两个水牛犊子一样的儿子!老大富,老二、老三穷,早年老大没少帮忙,可老二、老三不争气,成天算计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