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死寂,并未蔓延到这处偏僻的宅院。!3^8+看?书~网? +首\发\
这里是唐玉音的居所,与世隔绝,静谧得像是一方被遗忘的天地。
可项川的心,却比废墟中的任何幸存者都要躁动。狼皇的目标是他,这个认知像一根毒刺,扎在他的念头里。他需要力量,需要答案,需要一个能与那头怪物抗衡的底牌。
他站在这座小楼前,通往地下的那扇门,被一层肉眼可见的流光禁制所封锁。
“让开。”项川对身前的唐玉音说。
唐玉音怀抱古琴,身姿如同一株孤傲的雪松。“我最后说一次,里面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皇室覆灭了。”项川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那头狼在找我。它说我身上有它需要的东西。你这里,是我唯一的线索。”
“所以,你要用我的秘密,去换你的活路?”唐玉音反问,声线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
“我不想死,也不想让你死。”项川往前踏出一步,“这禁制,我今天非破不可。”
“你是在逼我。”唐玉音的手指,轻轻搭在了琴弦上。
项川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抬起了手,掌心之中,一团凝实的真元开始汇聚,发出低沉的嗡鸣。他不在乎唐玉音的态度,也不在乎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这里面,有他需要的东西。
“站住!”唐玉音的呵斥,比冬日的寒风更刺骨,“项川,你敢动一下试试!你会后悔的!”
项川充耳不闻。+3+5_k+a.n¨s+h+u-.′c′o!m¢
他不是一个会被威胁动摇的人。求生的本能,对力量的渴望,已经压倒了一切。
他体内的真元,化作一道狂暴的洪流,狠狠地撞向那扇门上的禁制!
“轰——!”
光华四溅!
整个小楼都为之震动,庭院里的落叶被气浪卷起,飞舞漫天。那层禁制剧烈地闪烁着,符文流转,抵御着这野蛮的冲击。
一次冲击,禁制只是晃了晃。
项川皱了皱眉。这东西比他想象的要坚固得多。
他没有犹豫,第二股、第三股力量,接连不断地轰击在同一点上。每一次撞击,都让那光幕暗淡一分。
唐玉音的身体,随着禁制的震动而微微颤抖。她的脸上,血色正在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望的苍白。
“停下……求你,停下……”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哀求的意味。
这哀求,反而让项川更加笃定。
里面藏着的东西,对她至关重要。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禁制光幕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项川心头一振,加大了力量的输出。真元如决堤的江河,疯狂地灌入那道裂痕之中。,k-a·n¢s`h¨u`l¢a!o\.*c¨o\m~
“不!”
唐玉音发出一声尖叫,那不是愤怒,而是纯粹的恐惧。
裂痕迅速扩大,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
最终,在又一声沉闷的巨响中,整个禁制光幕,轰然破碎!
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寒之气,从敞开的门内狂涌而出。那寒气并非普通的低温,而是一种能冻结灵魂的死寂与冰冷。
项川被这股寒气冲得后退了半步,下意识地运功抵御。
他稳住身形,朝黑漆漆的门内看去。
地窖不大。
正中央,安放着一具晶莹剔透的冰棺。
寒气的源头,正是这具棺材。棺材的材质非冰非玉,通体透明,表面刻满了比门上禁制更加复杂百倍的封印符文。
透过透明的棺盖,项川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人。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美得让人窒息的女人。她静静地躺着,穿着一身华贵繁复的宫装,容貌与唐玉音有七分相似,但眉宇间,却多了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与雍容。
她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若不是胸口还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起伏,几乎会让人以为是一具完美的雕塑。
她的气息,微弱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项川的脑子“嗡”的一声。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是神兵利器,是武功秘籍,甚至是某种强大的妖魔。
他唯独没有想过,里面会是一个活人。
一个和唐玉音如此相像的女人。
一种彻骨的寒意,忽然从项川背后升起。那不是来自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