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的寒光,映出项勇涕泪横流的脸。-m¢a-n′k?a.n?s?h-u^.`c/o,m′
那死亡的阴影,也同样笼罩在项宏和武皇后的心头。求生的本能,像一条毒蛇,疯狂啃噬着他们最后的尊严。
为什么是项川?
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扎进了武皇后的脑海。她想不通,也来不及想。她只清楚一件事,这个被他们遗弃的废物,此刻成了狼皇口中唯一有价值的东西。
而他们,没有这个东西。
没有筹码,就是死路一条。
除非……创造一个筹码。
武皇后的呼吸陡然一滞,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在她心底破土而出。
“是他!”
她尖利地叫喊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指向一个虚无的方向。
“是项川!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项宏猛地一怔,随即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彩。他连滚带爬地跪向狼皇,语无伦次地附和着。
“对!对!是他!是那个逆子!狼皇陛下,您……您被他骗了!”
狼皇的动作停滞了。它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对丑态百出的帝后,那猩红的瞳孔里,嘲弄的意味愈发浓厚。
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种沉默,比任何威吓都更具压力。
武皇后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必须让这个谎言变得可信。
“项川他……他一直怀恨在心!”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他恨我们废了他,恨我们把他赶出皇城!他早就不是大楚的王爷,他是个叛徒!”
“他投靠了魔族!是他引狼入室!”项宏的声音盖过了武皇后,他磕着头,额头很快就一片血肉模糊,“皇城的布防图!一定是他给你们的!否则……否则凭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攻破京城!”
这番话,既是污蔑,也是他们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推诿。-q+s\b!r,e¢a¨d,.¢c/o+m·他们无法接受自己的无能,便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一个不存在的“内奸”。
而项川,这个早已被他们抛弃的儿子,是最好的人选。
“哦?”狼皇终于开口,它的语调平淡,听不出喜怒,“继续说。”
得到了鼓励,帝后二人仿佛看到了希望。
“他三年前离京,根本不是被流放!”武皇后抢着说,“他是去找你们了!他跟你们达成了协议!他要借你们的手,杀了我们,然后他来当这个皇帝!”
“没错!”项宏抬起头,脸上混着血和泥,表情却因为亢奋而扭曲,“他恨不得我们死!他跟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陛下,罪魁祸首是他啊!我们……我们也是受害者!”
“你们抓我们有什么用?去抓他!去抓项川!”
“杀了他,才能永绝后患!”
两人一唱一和,将一盆盆脏水,毫无保留地泼向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们将项川描绘成一个阴险、恶毒、不择手段的阴谋家,一个出卖家国,勾结魔族的千古罪人。
在他们口中,项川才是这一切惨剧的始作俑者。′s~o,u¢s,o.u_x*s\w*.?c?o.m!
而他们,这对高高在上的帝后,反倒成了无辜的、被蒙蔽的可怜人。
魔将们都听得有些发愣。
它们见识过人类的贪婪、恐惧和残忍,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表演。为了活命,竟能这样毫无底线地污蔑自己的血亲。
“哈哈……”
低沉的笑声,从狼皇的胸腔里发出。
“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响彻天地的狂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轻蔑与荒唐,震得整个残破的宫殿都在嗡嗡作响。
项宏和武皇后的声音,在这狂笑中戛然而止。
他们脸上的希望,一点点凝固,变成了不解和恐慌。
它在笑什么?
难道,它不相信?
“精彩。”
狼皇的笑声停了。它往前走了一步,巨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将帝后二人完全吞噬。
“真是朕见过的,最精彩的一出戏。”
它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发毛。
“用一个儿子的命,换自己的命。发现筹码不够,就立刻编造另一个儿子的罪名,想把他当成新的筹码,来换你们的命。”
狼皇俯下身,那张狰狞的狼脸,几乎要贴到项宏的脸上。
“你们人类,就是这么有趣的东西吗?”
项宏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