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里,才刚刚起势,宏图大展。”
“而且你以为,”应明眼中闪过一丝深邃,“汴京那现成的、富丽堂皇的皇宫,朕为何弃之不用,非要耗费巨资将根基定在这苦寒的幽州,甚至不惜让它‘飞’起来?”
顿了顿,应明声音低沉道:“改弦易帜,入主汴京紫宸殿的第一夜,朕就‘看’到了。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深处,龙椅之畔…多了一个‘人’。”
“气息缥缈,深不可测,与天地道韵隐隐相合。若非朕共享了你的饕餮真躯感知,几乎无法察觉。”
“不出意外,便是那位传说中的陆地神仙,合道境大能——陈抟!”
“他与白山老人不同。白山老人困于天地一角,如同囚龙,朕可从容布局。而这位陈抟老祖…”
应明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实力深不可测,行动自如,更可能与大周国运纠缠极深!彼时朕尚未完全掌握共享真躯之力,贸然在汴京与其对上,胜负难料,风险太大!”
“幽州,才是朕经营日久,愿力汇聚,可攻可守的根基之地!”
‘都市应明’恍然,随即遗憾地叹了口气:“行吧,本想跟你学点厚黑帝王术,但看来是学不来了。你这脸厚心黑手辣…还自带‘天罚’外挂…啧,学不来,学不来!”
虚影渐渐淡化,掐断了联系。
偌大的帝国,在应明冰冷的意志下,彻底驶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航道。
皇帝应明,是帝国一切有形与无形资产的唯一主宰者,是规则的最高制定者和最终裁决者。
官吏、勋贵、工匠、农夫…所有人,似乎都成了帝国这台精密机器上的零件,在应明制定的规则下劳作,实质上也成了这位“主人”的“工人”与“奴仆”——为他的“愿力池”贡献力量,换取生存与发展的空间。
然而,这位“主人”却如一台绝对理性的天道机器,冷酷、公平、首接地切割着帝国所有的收益:
三成,按劳按需,分润于民。
五成,注入帝国运转核心。
两成,作为“润滑剂”,分发给那些运转“财货枢机”的勋贵与官吏。
而他自己,只领取一份公开透明、数额固定的“皇帝俸禄”,分文不多取!
华夏朝会,从未有过争论。
因为整个华夏帝国,只有一个至高无上的意志源头——那高悬于幽州上空的皇宫深处!
朝堂之上,衮衮诸公所做的,唯有两件事:
服从!
执行!
整个帝国,宛如一个被无形巨手操控的、庞大而精密的仪器,每一个齿轮都在应明的意志下严丝合缝地运转。
效率惊人,却也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官吏勋贵压抑,因为头顶悬着“神罚”利剑,手边是触手可及的巨大利益却不敢肆意妄为,只能在规则的红线内小心翼翼地“运转枢机”,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往日那种“代天牧民”的优越感和随意裁量权,荡然无存。
心累,如履薄冰。
底层百姓光明: 前所未有的公平!有地种,有工做,有书读,冤屈有处诉,恶人有人惩。-k/u`n.l,u^n.o*i*l,s\.¨c·o+m·生活肉眼可见地改善,希望真切存在。
盛世气象,初露峥嵘。
压抑与光明,在这片土地上奇异地共存着。
中间的官吏阶层,如同被架在火上烤。
听话?身心俱疲。
不听话?要么自己挂印滚蛋,要么被陛下“天罚”拍死,要么…被那些识了字、懂了法、手里还握着刀的治下百姓,首接扭送法办!
即便如此高压,人性的贪婪与侥幸,依旧如同野草,在阴暗处滋生。
只是这次撞上枪口的,让整个朝堂,乃至应明自己,都感到一丝…阴沉。
谢卿卿!
这个曾于应明微末之时赠马赠金赠刀,重建杏花酒坊为其构建情报网络,立下汗马功劳的女子,这个在无数人眼中极可能是未来皇后的存在,被应明亲自下令,由亲卫从帝国情报总部“听风楼”押解至金殿!
罪名:为使其弟谢朝顺利通过帝国军部精英考核,利用执掌帝国情报机关之权柄,暗中指使“夜枭”,罗织罪名,构陷、攻讦谢朝的数名有力竞争对手,使其深陷官司泥潭,丧失考核资格!
一股久远而冰冷的记忆瞬间刺入应明脑海——当年,同样是因为别人一次小小的“任性”和权力滥用,他就被丢进了暗无天日的天牢!
金殿之上,气氛凝重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