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宫阙依旧高悬,但那场“神罚”的余威,依旧如同冰冷的寒流,渗透帝国每一个角落。!搜+嗖_暁`说¢网_ ¢毋,错^内-容¢
勋贵噤若寒蝉,官吏战战兢兢,百姓则在短暂的惊悸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拥护与安心——皇帝陛下果然在天上看着!
恶有恶报!
‘都市应明’的意识在应明识海中显化,带着一丝玩味和好奇:“这波‘钓鱼’玩得够大。不过这次乱象背后,有大周那些不甘心的旧臣在暗中串联点火。”
“北地虽然没乱,但人心似乎也有些浮动?毕竟,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肥得流油的产业,眼睁睁看着利润从自己指缝里溜走,流入国库再分给那些…‘泥腿子’?”
都市应明顿了顿不解道,“你就不怕那些跟着你打江山的勋贵们,生了异心?”
应明端坐御座眼皮都未抬,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异心?他们为何要生异心?”
“我又何时需要过他们的忠诚?”
‘都市应明’一愣:“不需要忠诚?那你…”
“勋贵,在朕眼中,”应明悠然道,“不过是帝国这部庞大机器中,用来转运天下财货的枢机齿轮罢了。”
“朕准许他们插手商路、经营工矿、甚至在规则内‘合理’竞争,就是要他们动起来,让财富流通起来。只要财货在流转,帝国就有税入,百姓就有工做有饭吃。至于他们从中贪墨多少?”
应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贪,能贪几何? 让他们贪!只要他们还在这个规则内运转,贪去的,最终不过是朕暂时存放在他们那里的东西。”
“待到时机成熟,正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应明眼中闪过一道寒芒,“还能让朕名正言顺地收割一茬…名望与愿力!”
‘都市应明’咂咂嘴,语气带着惊叹:“合着你把这些替你流血流汗打天下的开国勋贵,纯粹当成活牛马啊,那你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掀了你的磨盘?”
“掀盘?”应明抬眼,目光穿透虚空,眼神中只有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从来都是拿刀拿枪、握笔著书的在反抗,可曾听过…拿印章、打算盘的能造反成功?”
“从他们放下刀剑,接受封赏,穿上锦袍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不会再与朕同心同德。”
应明的声音如同亘古寒冰,“因为朕是君,他们是臣。臣有家人宗族,有家人就有私欲,有私欲就有立场,有立场就有权衡。”
“而君…只有帝国,只有规则,只有…自己!”
“权,朕给了,让他们代朕牧民;利,朕也给了,商路工矿,富贵荣华。只要他们安心做个合格的‘齿轮’,运转财货,维持秩序,与朕共治这天下,又有何区别?”
倏然,应明话锋转厉,“但若谁敢把爪子伸进朕的‘愿力池’里,妄图动摇这规则的根本———那就别怪朕…”
“辣手!无情!”
一股无形的、源自饕餮真躯的恐怖威压瞬间弥漫,让‘都市应明’的虚影都一阵晃动。
“此方天地,朕既主宰!”
应明的宣告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他们的算盘打得再响,阴谋编织得再密,能反得过朕的掌心么?能逃得过朕的‘天眼’么?”
‘都市应明’稳住身形,啧啧感叹:“心是真狠,手是真黑!算无遗策啊!”
应明重新将目光投向天外,语气恢复平淡,却更显冷酷:“朕要做的事,堆积如山。漠北胡骑尚在塞外虎视眈眈,陈抟老道未除,此皆心腹大患。”
“朕哪有闲工夫,跟那些心思早己不在帝国大业上的‘前功臣’们虚与委蛇,玩什么帝王心术?”
“于朕而言,他们只需完成朕赋予的任务和职能,运转好他们的‘枢机’。他们有没有私心,贪不贪财,朕不在乎!天下百姓,更不在乎!只要规则还在运转,愿力还在汇聚!”
“但是——”应明的眼神锐利如刀,“若他们将私心凌驾于规则之上,将贪婪的触角伸进了朕的禁地,妄图腐蚀这帝国的根基…”
“那便是朕的敌人!”
“朕没有亲信,没有伙伴,只有…需要清除的障碍!”
‘都市应明’沉默片刻,最终由衷地竖起大拇指:“服!我要有你这手段和心肠,也不用整天窝在轮椅里算计那点破事了…可惜啊…”
“你就安心窝着吧。¨h¨u_a,n_x*i~a*n-g.j·i+.~n+e¨t¨”应明没好气地打断他,“你那方天地,蓝星都被速通了,还能有你多少发挥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