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液体在针尖凝聚成一颗饱满欲滴的、不祥的珠子。“很快就好。一点都不会疼的……我保证。” 她低下头,凑近我的手腕,红唇微启,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皮肤,激起一片恐怖的鸡皮疙瘩。“让我……把你变得完美一点,永恒一点……”
针尖冰冷的触感贴上皮肤的一刹那,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极致的恐惧像一只巨手攫住了我的心脏,所有的挣扎都变成了徒劳的抽搐。
“不!不要!放开我!你这个疯子!魔鬼!” 我歇斯底里地哭喊,眼泪模糊了视线,身体被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穿刺声。
细长的针尖,毫不留情地刺破了我手腕处薄薄的皮肤,扎了进去。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
“呃啊——!”
剧痛之下,我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身体猛地向后一挣!后背再次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板上。就在这剧烈的挣扎中,我的右手下意识地胡乱挥舞,指尖似乎刮到了什么东西——是凌薇睡袍的腰带。
那根柔软的丝质腰带被我的指尖勾住,在我绝望的挣扎中,被猛地向外一扯!
腰带瞬间散开!
凌薇身上那件酒红色的丝质睡袍失去了束缚,前襟猛地向两边滑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视线,定格在她暴露出来的身体上。不是想象中雪白光滑的肌肤。
在睡袍滑落的胸口下方,那本该是柔软腰腹的地方,覆盖着一片……木头!
一片打磨得异常光滑、纹理清晰可见的深色木料!它严丝合缝地嵌合在她柔软的皮肤边缘,像一件诡异而精密的艺术品。木料向上延伸,在肋骨的位置戛然而止,与人类肌肤相连的接缝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微微发亮的僵硬感,如同……蜡像。
我的惨叫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嗬嗬的抽气声,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浇灭了我所有的挣扎,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无法理解的震惊。
凌薇的动作也顿住了。她脸上的疯狂、得意、那种掌控一切的愉悦,如同破碎的面具般片片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混合着错愕和被冒犯的阴鸷。她飞快地、几乎是有些狼狈地一把拢起滑落的睡袍前襟,重新裹紧自己的身体,动作里带着一丝遮掩不住的仓促。
“别动!” 她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那种刻意的慵懒和甜蜜,变得异常尖锐、冰冷,像淬了毒的玻璃碎片,狠狠扎进我的耳膜。攥着我手腕的手指收得更紧,几乎要嵌入我的骨头里。那根刺入我手腕的针管被猛地往里一推!
“呃!” 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仿佛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被强行注入了我的血管。我清晰地感觉到那粘稠冰冷的液体顺着我的手臂向上蔓延,所过之处,皮肤下的肌肉和神经像是被急速冻结!
“要是不小心扎到动脉……” 凌薇俯下身,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凑近我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庞,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带着死亡的气息,“你会比她们……烂得更快哦。” 她的目光扫过客厅里那些僵硬微笑的人偶,嘴角勾起一个残酷的弧度。
冰冷的感觉顺着血管急速蔓延。左臂,从被刺入的手腕开始,一种沉重、僵硬、不属于自己的麻木感像潮水般向上侵袭。小臂的肌肉仿佛被冻结、石化,失去了所有的弹性和感知。我惊恐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左手。
手指……我的手指……
它们还保持着刚才挣扎时弯曲抓挠的姿态,却像被无形的石膏固定住了,再也无法动弹分毫!连最细微的颤抖都做不到!指尖冰冷,毫无血色,皮肤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类似哑光的质感。
“我的手……我的手指……” 我颤抖着,声音嘶哑破碎,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不能弯了……不能动了……” 我猛地抬起头,死死盯住凌薇那张近在咫尺、此刻却如同恶魔的脸,“您…您对我做了什么?!这是什么?!” 巨大的恐惧和身体失控的异样感彻底将我淹没。
凌薇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微微歪着头,那双幽深的、冰冷的眼睛仔细地审视着我僵硬的左手,像是在欣赏一件作品初步成型的雏形。她眼底深处那抹狂热和满足感又一点点浮现出来,如同深潭底部的淤泥被搅动翻涌。
“没什么,” 她终于开口,语气恢复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轻松,甚至还带着一丝哄劝的意味,“一点小小的‘永恒’而己。” 她伸出空着的、没有拿针管的那只手,纤细的指尖带着冰凉的触感,轻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