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答应过要陪我们玩的。-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小芸的声音像指甲刮擦玻璃。

林默想逃，双腿却像灌了铅。走廊两侧的门一扇接一扇打开，每个房间里都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们缓缓向他走来，最前面是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他的头骨凹陷，脑组织外露。

"加入我们..."西装男子伸出手，腐烂的手指几乎碰到林默的脸。

林默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床单。窗外依然漆黑，电子钟显示凌晨3:17。他打开床头灯，差点心脏停跳——床对面的墙上，十三个血手印组成一个圆圈，中间用血迹写着"欢迎回家"。

"不！滚开！"林默抓起台灯砸向墙壁。玻璃碎裂声中，他听到公寓各处传来窃窃私语，像是很多人同时低声交谈。

他跌跌撞撞地冲向大门，却发现门把手上缠着一缕黑色长发。透过猫眼，走廊上小芸惨白的脸正对着他微笑。

林默后退着跌坐在地。手机突然响起，未知号码。他颤抖着接通。

"林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去过永辉大厦？"一个沙哑的男声问道。

"你...你是谁？"林默声音嘶哑。

"我叫张明远，是当年负责永辉大厦自杀案的刑警。我看到你相机里的照片被上传到云端了。"

林默这才想起自己的相机设置了自动备份。"那些照片...照片里的人..."

"不是人。_a~i_h·a?o\x/i￠a~o`s_h^u,o!..c-o\m/"张明远的声音压低，"听着，我能帮你，但你必须按我说的做。首先，别首视他们的眼睛..."

电话突然中断。林默再拨回去，只有忙音。但十分钟后，门铃响了。透过猫眼，他看到门外站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灰白头发，左眼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我是张明远。"男人举起警徽，"快开门，他们快找到你了。"

林默刚解开防盗链，整个公寓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冰箱门自行打开，里面的食物腐烂发臭；水龙头喷出铁锈色的液体；电视自动开启，雪花屏中浮现出13楼走廊的画面。

"没时间了！"张明远拽着林默冲出公寓。电梯按钮全部亮起，13楼的指示灯不断闪烁。他们改走楼梯，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像是有几十人在追赶。

坐进张明远的旧轿车，林默才注意到老人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车内挂满了符咒。

"二十年前那晚，我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警察。"张明远发动车子，驶入雨夜，"十三个跳楼者，包括五名儿童。最奇怪的是，法医确定他们都是在同一秒死亡的，就像...被什么东西同时推下去。"

"小芸...那个小女孩..."

"李小芸，十岁，被她母亲抱着跳下去的。"张明远的声音发紧，"她母亲在遗书上写'大厦在召唤我们'。"

车子停在一间破旧的道观前。￠q\i!u*s-h￠u?b·a′n￠g,.￠c_o¨m`张明远带林默见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听完叙述，道士脸色大变。

"永辉大厦建在旧坟场上，当年打地基时死了十三个工人，被活埋的。"道士画着符咒，手指颤抖，"现在大厦成了'阴门'，里面的亡魂必须找替身才能解脱。你被标记了。"

"为什么是我？我只是去拍了照片！"

"相机是捕捉灵魂的工具。"道士盯着林默，"你带走了他们的影像，就等于带走了他们的一部分。现在，他们要你全部。"

张明远递给林默一个档案袋，"这些年我收集的资料。大厦每年都在'进食'，流浪汉、冒险者...失踪了至少二十人。"

林默翻看档案，停在最后一页——那是张泛黄的工地照片，十三个戴安全帽的工人站在基坑前。照片背面用红笔圈出了每个人的脸，旁边写着日期：正是永辉大厦集体自杀的同一天。

"轮回..."道士叹息，"最初的十三个死者每隔二十年就要找新的替身。今年正好是第二十年。"

窗外雷声轰鸣，道观的蜡烛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林默听到小芸的哭声："叔叔，你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他们找来了！"道士大喊着撒出一把朱砂。借着瞬间亮起的红光，林默看到道观门口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影，最前排的小芸七窍流血，脖子折断般歪着。

张明远掏出手枪射击，子弹穿过亡魂打碎了门框。道士快速画着符咒，但亡魂们越来越近。林默的相机不知何时出现在供桌上，自动开机，显示屏上13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