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也是来玩的吗？"女孩歪着头问，眼睛在昏暗的走廊里异常明亮。′k?a·n?s?h`u/b`o_y,.,c~o-m·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林默声音发颤。

"我叫小芸。"女孩走近几步，"我一首在这里。你想看看我的朋友们吗？"

林默后退着摇头，"不，我得走了。你知道怎么下楼吗？"

小芸的表情突然变得悲伤，"下不去的。我们试过很多次了。"她指向走廊尽头，"那天晚上，我们都从那里跳下去了。但他们把我们带回来了。"

林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走廊尽头的窗户突然大开，冷风灌入，吹动墙上的旧海报。/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一张发黄的报纸飘到他脚边，头条赫然是《永辉大厦集体自杀事件：十三人包括十岁女童坠楼身亡》。

林默抬头再看小芸，女孩的嘴角渗出暗红的液体，校服上出现大片血迹。"叔叔，留下来陪我们吧。"她的声音突然变成多个声音的混合，"我们都好孤单..."

走廊两侧的门开始剧烈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门而出。林默转身就跑，却发现电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实墙。小芸的笑声从西面八方传来，越来越尖锐。

林默冲向消防通道，门却纹丝不动。墙上的红漆符号开始发光，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白-马^书^院* ·已_发,布·醉-薪￠漳*踕^他绝望地用身体撞门，终于在第三次尝试时门开了，他跌入楼梯间，滚下几级台阶。

当他挣扎着爬起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大堂。外面阳光明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林默跌跌撞撞地冲出大厦，瘫坐在外面的空地上大口喘息。

他的相机还挂在脖子上。林默颤抖着打开回放，最后几张照片让他彻底崩溃——电梯里的自拍，他身后站满了模糊的人影；13楼走廊的照片里，每个门口都有一双伸出的手；而最后一张，是小芸贴在他耳边微笑的特写，她的眼睛是全黑的，没有眼白。

林默删掉所有照片，但当晚回家后，他发现电脑里自动备份的照片中，那些恐怖的影像依然存在。更可怕的是，每看一次照片，里面的人影就更清晰一些，更接近一些...

第二天，林默的朋友发现他的公寓空无一人，电脑屏幕定格在一张照片上：林默站在永辉大厦13楼的窗前，身后是十三个模糊的人影，他们的手都放在林默背上，像是在...推他。

林默把相机扔在沙发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电脑屏幕上，那张他在永辉大厦13楼的照片清晰得可怕——十三个模糊的人影站在他身后，最前面是小芸，她惨白的小手正搭在他的肩膀上。

"这不可能..."林默抓起相机想删除照片，却发现相机滚烫得几乎灼伤他的手。液晶屏上，照片里的小芸突然转过头，对他咧嘴一笑。

林默惊叫一声甩开相机。它重重摔在地上，镜头碎裂，但显示屏依然亮着，照片中的亡魂们开始移动，向他伸出手。

他冲进厨房抓起一把菜刀，回到客厅时相机己经自动关闭。林默用刀尖小心翼翼地挑开相机电池盖，取出电池和存储卡，把它们扔进微波炉里加热到冒烟。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林默拉上所有窗帘，打开公寓里每一盏灯。他灌下半瓶威士忌，酒精灼烧着喉咙却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那些照片明明己经被物理销毁了，为什么他还能在眼角余光中看到墙边站着模糊的人影？

凌晨三点，林默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梦中，他回到了永辉大厦13楼那条铺着红地毯的走廊。小芸站在尽头向他招手，她的校服被鲜血浸透，脖子以不正常的角度歪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