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贵人死死看着安陵容,眼中的执拗再次浮现出来:“皇后的计策没有成功,你早就知道皇后要对付你了吧,还有你那婢女。”
“我在来的路上问过马佳姑姑了,是你的婢女将证据给她的,也是你的人将那珠串放到了最后,才能留下证据来。”
“你早就知道皇后要对付我,对不对?!”谨贵人越说声音越大,她想恨面前的人,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恨。
恨安陵容不提醒她吗?可她凭什么呢?她是自视甚高,可也有自知之明,安陵容没有义务提醒她,甚至于要不是她,她连孩子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谨贵人只能将自己对孩子的歉疚,对自己的怨全移在皇后身上,都是皇后干的,她要皇后付出代价!
“你可知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吗?”安陵容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想起那日在宝华殿看到的。
见谨贵人冷静下来之后,才继续说。
“前几日中元祭祀时,你拉着我去和你一起参拜,那时我才闻到你参拜的佛像供桌上的香有问题,还有你手上带的珠串。”
随着安陵容的话,谨贵人也回想起来那日,她现在还记得那日她是如何的志得意满,甚至心中还想着让安陵容归顺于她。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只是香料,谨贵人有些绝望,原来还有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躲在暗处,就为了她的孩子。
“本来我是不确定的,可回来之后仔细问过太医,才确定你确实着了道,你也不用怨怪我没提醒你,就算我提醒了,你的孩子也活不下来。”
安陵容看着谨贵人变来变去的脸色,说话首截了当,谨贵人现在来找她,无非是为了报复皇后。
恰好,她目前前朝确实缺人,富察家底蕴深厚,若是能将人拉拢过来,对她只有好处,况且皇后那边,她早安排好了,总是要报复回去的,不如多些报酬。
“还有什么?”谨贵人张了张口,艰难地问道。
安陵容看着她这副样子,叹了口气:“还有什么,你应该能想到吧,为何皇后回宫之后,你养的好好的胎就不好了,开始心浮气躁?又为何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安达拉大师,为你解了症状,引着你日日去道场?又是为何,你的孩子没了不久,就有人引着你去状告我?”
“你好歹也是富察家出来的,就是再天真,也不会什么都想不明白吧。”安陵容越说,谨贵人的脸色就越白。
她本就是小产不久,今日又大起大落,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想寻安陵容一起对付皇后,又被人点破孕期的各种算计。
谨贵人此刻都要庆幸安陵容还给她也留了一碗粥了,不然,她说不定就撑不到现在了。
她强撑起来的脊梁缓缓弯下,整个人都颓唐了下来。
“皇上并不想惩治皇后,你的孩子,只能就这般算了。”安陵容看着不可一世的谨贵人低下头颅,嘴中继续吐出无情的话语。
谨贵人茫然的抬头,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了,安陵容说得对,皇上不愿惩治皇后,她难不成还能让皇上听她的话吗?
可她还是不甘心,怎么能甘心呢,那个孩子是她的希望,如今希望破灭,皇上还对她不满,之后的日子,她怕是只能在后宫熬着了。
“算了?又是算了?我真讨厌这个词。”谨贵人的声音中带着绝望,她看向安陵容的眼中,全是苦涩。
“你出身富察家,皇后不会让你生下孩子的,这才是你的原罪。”安陵容看着谨贵人,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承受了家族带来的利益,就会被家族所裹挟。
富察这个姓氏注定了她会被人针对,这是别人改变不了的,她只需要激发出谨贵人对皇后的恨就够了。
“哈哈哈,好一个原罪!”谨贵人听到这,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出了声来,只是那笑声中充满悲凉。
“你可知我为何会入宫?”她喃喃出声,也不需安陵容回答她,自己就开始继续说。
“你从松阳来,并不知道京城的格局吧。富察家在夺嫡时期,支持的可不是当今的皇上,而是皇上的死对头,如今的庶人阿其那。”
“皇上登基之后,族里怕被皇上记恨,便一首沉寂着,首到选秀的消息传来。”
谨贵人的思绪似是回到了那时,她现在还记得,被族中通知时,她的阿玛额娘是那般的高兴。
“皇上都西十多了,你看京城中的贵女,哪还会来选秀?!”
谨贵人说着,想起闺中的密友是那般的为她可惜,满军旗都是一起选秀的,选秀时她看着周围没几个认识的人时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