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佳姑姑看着殿内渐渐空了下来,心疼地抱住谨贵人,眼中也流下泪来。′e/z`k.s\w′.+o′r_g\
这宫中太苦,小主还小,却遭遇了这般多的苦难,她心中也在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主子。
“小主,回吧。”马佳姑姑感受着怀中谨贵人的抽泣,轻声开口。
似是被这一声惊到了,谨贵人抬起了头,只是她没看向马佳姑姑,而是将视线转向了殿中供奉的神佛。
宝华殿刚刚做完法事,此时殿中的陈设还未完全撤去,谨贵人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她跪拜了许久的佛像。
慈悲的佛像就在那静静地立着,看完了这殿中的荒唐,谨贵人只觉得心中那口气堵的越发厉害,越发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想起安陵容,她坚定了眼神,皇上要保皇后,她确实奈何不了,可她不信皇后这般算计安陵容,她一点记恨都没有。
她要去找她!
“姑姑,扶我起来,我们去承乾宫。”她顺着马佳姑姑的力道,站起身来,那地面的冷意好似顺着脚底爬到了她的心头,逼得她不得不冷静。
“小主?”马佳姑姑看着谨贵人,知晓她还是不愿意放弃,没有反驳,带着谨贵人朝承乾宫去了。
晚间的风不似白天那般闷热,清凉了不少,安陵容顺利地被苏培盛送回了承乾宫,将苏培盛送走之后,安陵容也有些急切。
今日她的这些宫人也都不平静,南羌跟着进了慎刑司,不知可有受刑,玉檀拦着小李子,也受了伤,南枝与春迟倒是无事,可也受了不少惊吓。
一进门小何子就迎了上来,安陵容进了殿,小何子就和倒豆子一般把安陵容去宝华殿之后承乾宫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得知玉檀受了冲击,休养几天就能好时,安陵容松了口气,连忙问了南羌的消息。
好在苏培盛来提审时,她们早早做了准备,刚进慎刑司小成子便出来举报小李子床下藏的东西,苏培盛的目光被小李子吸引了过去,南羌和其他宫女太监没受什么苦,刚刚己经被从慎刑司放了出来。
南枝那边原本是买通了延禧宫的一个小宫女,打算若是谨贵人还是抓着她不放,就让那小宫女带着证据去求见皇后。?w_e*n_x^u-e,b~o·o?k′.,c.o¢m¢
只是谨贵人反应了过来,将马佳姑姑放了出去,安陵容她们这边也就可以省下一个步骤,无需担那风险。
将事情理了一遍,今夜进了慎刑司的那几个,安陵容都赏了银子,安了奴仆的心,玉檀和南羌那边,也给了时间让其好好修养。
处理好这一切之后,她要等的人,也到了。
“小主,谨贵人在外,说有要事要见小主。”春迟进来禀告,安陵容放下手中的白玉羹,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让旁边的南枝再去拿了一套碗筷过来。
皇上传召是在早膳过后,如今天都黑了,安陵容安排好一切之后便稍微用了些晚膳,想来谨贵人如她一般,也是饿了。
“请进来吧。”安陵容继续端起没喝完的羹汤,等待着谨贵人。
谨贵人进来时,身上还披着大氅,看着不似在夏日,而是像冬日,她进来了也不见外,看了一圈在南枝放置新碗碟的地方坐下。
看安陵容安静地喝着粥,她也没急着出声,旁边的南枝给她也盛了一碗,便和春迟退了下去。
马佳姑姑看了一眼谨贵人,见她也端起碗来,心中松了一口气,也跟着退守到了门口。
殿内鸦雀无声,只有些许的碗筷杯碟碰撞的声音,安陵容喝完之后便看着谨贵人,见她也用的差不多了才开口。
“你现在来,是为了什么?”安陵容想过谨贵人会来找她,她的孩子没了,罪魁祸首却一点责罚都没有,她咽不下这口气的。
只是看着谨贵人没了之前的歇斯底里,她还是有些惊讶,富察氏在她的印象中,一首都不是一个聪明人,胆子也不大,若不是有家世在后边支撑,早在没了孩子时,她就在这后宫没了存在感。
“为了什么?安陵容,之前夏冬春看不顺眼,辱骂过你,夏冬春受罚之后你虽然没有落井下石,可你别忘了,那时延禧宫还是以我为主。”
“夏冬春受罚,你不仅不害怕,还颇为愉悦,皇后对你下手,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我不信你心中没有怨。”
说着,她将手中的碗重重放下,碗碟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外边的马佳姑姑听着,心中有些担心,只是看着春迟似听不到似的,也按捺了下来。!w/a.n`b-e!n!t!x-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