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被她的家族推出来了。
“要不就是报了免选,要不就是弄出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只有我,族里要送人给皇上示好,主支没有适龄的格格,便选了我来。”
“我本也是激动的,如此光耀门楣的好事,既能一步登天,又能回报家族,可进了宫我才发现不是这样的。”
说到这,谨贵人声音地落下来,回想起皇上对她的不耐,心中越发苦涩。
“皇上记恨富察家,对我也没多少喜欢,我不冷不热地在这宫中,强撑着我大族出身的派头,原本想着,这样过一生也就算了。”
“可是我有了孩子,我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的孩子,甚至做起了美梦,族里传来的消息也是极力赞扬,可这泡沫般的欢喜只持续了西个月。”
“你还不知道吧,前几日我流产后,皇上没有任何表示,族中递话来,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我不争气,我也想将孩子好好生下来,能再见见我额娘,可是都没了。”
“孩子没了,族中也有了意见,就连皇上那,也对我心怀不满,你如今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姓富察,这不可笑吗?!”谨贵人话中的悲凉散去,转化为愤怒。
“我只不过是一件礼物罢了,一件让皇上消气的礼物。”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谨贵人哀求地看着安陵容,似是在寻求认可。
皇上不愿为她讨回公道,她便只能认下,皇上不愿追究,她就不能追究。
她因富察这个姓氏享受锦衣玉食,也因富察这个姓氏囚于宫中。
因家世获封高位,也因家世落入深渊。
谨贵人看着安陵容,她的眼神中没有怜悯,真好,她也不用人怜悯。
她知道安陵容肯定有法子,也知道要安陵容帮她,需要付出代价。
想起之前她在景仁宫前信誓旦旦的要安陵容奉她为主,她心中了悟。
“我叫怡欣,富察怡欣。”她是富察仪欣,不止是皇上的谨贵人,也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