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杳无音信。

"若真是公主..."宁清玥声音发颤，"为何要针对我们？"

萧景琰苦笑："恐怕不是针对你们，是冲我来的。"他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诡异的青纹，"昨夜那怪物抓伤我后，这痕迹就出现了。"

青纹蜿蜒如蛇，隐约构成个古怪的符文。陆白脸色骤变："噬心蛊的标记！"他急翻医箱，"必须立刻..."

"报——！"差役慌张跑来，"城外发现南诏商队，带着...带着棺材！"

朝阳初升，将城墙染成血色。

宁清玥随众人登上城楼，只见护城河外停着十余辆马车，车旁站着穿异族服饰的武士。

最前方是辆白马拉的灵车，车上金丝楠木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来者何人？"萧景琰喝问。

商队中走出一位蒙面女子，红纱覆面，只露出一双含情目：

"妾身奉南诏王之命，送朝阳公主灵柩归乡。"

她的目光扫过城头，在宁清玥脸上停留片刻，忽然嫣然一笑："这位夫人好生面善。"

宁清玥心头一跳。

女子虽蒙着面，眼尾那颗朱砂痣却格外醒目——像极了陆砚之生前那幅《南诏游猎图》中的采药女！

"公主因何而逝？"萧景琰追问。

"相思成疾。"女子轻抚棺木，声音突然变得哀婉，"公主临终前说，想埋在长安城外的海棠林里。"

陆白突然捏紧宁清玥的手腕："别看她眼睛！"

可惜警告来得太迟。

宁清玥与女子四目相对的瞬间，只觉天旋地转，耳边响起缥缈的歌声："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清玥！"

陆白的呼唤仿佛隔了层纱。

宁清玥恍惚看见女子揭下面纱，露出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

"娘...亲？"

她无意识地向前迈步，险些栽下城头。

陆白一把将她拽回，异色眼瞳金光大盛："醒醒！那是幻术！"

宁清玥如梦初醒，再看向城外时，商队已开始后撤，唯有灵车还停在原地。

蒙面女子立在棺旁，遥遥抛来个物件："见面礼——"

陆白凌空接住，是枚赤玉簪，簪头雕着展翅的蝴蝶。

"七月十五，鬼门开时。"女子的声音随风飘来，"公主在海棠林等你们..."

待烟尘散尽，众人下城查看。

棺盖竟是透明的，里头躺着个华服女子，面容如生，胸口放着个鎏金香炉，炉中青烟袅袅。

"不是朝阳公主。"萧景琰仔细辨认，"是当年陪嫁的侍女。"

陆白检查香炉，脸色越发凝重："离魂香。闻久了会产生幻觉，把施术者认作至亲。"

宁清玥想起方才的恍惚，后怕不已。那女子分明是故意引她...

"簪子给我看看。"

萧景琰接过赤玉簪，在阳光下转动："是南诏王室的信物。"他忽然"咦"了一声，"簪尾有字。"

宁清玥凑近细看，只见极小的篆文刻着"朝阳赠爱女"。

"爱女？"她愕然，"公主有女儿？"

陆白与萧景琰交换个眼神。

答案呼之欲出——那蒙面女子很可能是朝阳公主之女，而她对宁清玥的特别关注...

"先回长安。"陆白收起玉簪，"此事需从长计议。"

返程的马车上，宁清玥靠着陆白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萧景琰低声问："若那女子真是...你当如何？"

"兵来将挡。"陆白声音冷峻，"谁也不能伤她分毫。"

宁清玥想睁眼，却陷入更深的梦境。

梦里有个穿红衣的少女在摘红豆，回头冲她笑时，眼尾朱砂痣艳如血。

"妹妹..."少女轻声唤道，"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