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汝兮不禁翘起嘴角:“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明白。”
这番话更是气的简云集激动的扬起拳头。
他骑在马背上冲张汝兮大声嚷嚷道:“我不是!”
可他越是这样激动,越显得失态,惹得旁人更加的怀疑,就连简云集自己的几个亲随们都紧张地互相交换了眼色,周围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简云集自然也不是傻子,看见旁人这副生怕自己被他看上的神情,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立刻咬牙切齿对着众人叫喊道:“你们都瞎了吗?我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
他话音刚落,张汝兮就摆摆手道:“大家都听见了,他自己说的喜欢男人。”
“怪不得呢!我就说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李星澜也没闲着,立马大喊大叫。
“你们胡说!胡说!”简云集气的嘴唇微微颤抖,伸出手指,指着张李二人。
“你们有什么证据!!”
闻言,张汝兮站了出来,绘声绘色道:“大家都长眼睛,你不顾辛劳为裴大人连夜奔赴而来,口口声声说是受窦内侍所托来助我,可甫一相见,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担忧裴大人的生死,可见在你的心中,他的安危,远重于所有。”
“你信口雌黄!!”,简云集胸膛剧烈起伏,脸颊涨得通红,他双手握紧马鞭。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不是?”张汝兮背着手撇了他一眼,摇头叹道:“我们这种俊俏少年只要稍微离裴大人近一些,就要被你冷嘲热讽,恶语相向,这还不够明显吗?”
“就是!就是!他就是看不惯长得好些的!”李星澜义愤填膺道。
“张宗代!”简云集长这么大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周围人怀疑的眼神更是让他悲愤交加,满心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冲溃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世家骄傲。
简云集紧咬着牙关,下颌的肌肉因用力微微抽搐 ,他扬鞭一指:“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裴珣之弯起的唇角,瞬间垂了下来,他抬眸一视,举剑对着简云集的马鞭。
“简云集,你是否是平日里日子过的太顺了?”
“你若再敢口出狂言,休怪我不给简老将军情面!”
眼见裴珣之第一次首面自己的挑衅,简云集瞳孔一缩,愣了半晌,想着大丈夫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他悻悻的放下马鞭,攥紧拳头,哼了一声,随即调转马头,朝着来路返回。
马儿跑了几步,简云集越想越觉得自己憋屈,必须得找回来点面子,心一狠,掉回头来指着张汝兮喊道:“你等着,张宗代!”
“我记住你了,等着瞧!”
张汝兮听罢,扬声道:“你不要看上我,我不会喜欢你的。”
“谁看上你了!!”
“你给我等着!!”简云集抓狂的大喊。
说罢,他扬鞭一挥,头也不回的朝远处跑去。
见终于打发走此人,众人便商量起来回去的事情,张汝兮对着李双郎道:“明达,这弘天教欺压百姓多年,积累了不少财宝,让弟兄们搜寻一番,归返洛阳县后,将这些赃物呈于圣上。”
“我明白。”李双郎点头。
李星澜闻言,看了看自己的剑,抬首道:“兄长,让他们搜查之时,顺带取回我们的剑柄吧。”
张汝兮闻言一怔,差点忘了,刚才在沐恩殿打斗时,二人的剑柄双双被丢在了一旁,忘记寻回了。
她还没说话,李双郎突然开口道:“大人你手中这剑,剑纹好生奇特,以往怎地不见你用过?”
张汝兮一愣,看向自己手中的剑。
就听李星澜惊异道:“兄长,你这剑怎跟之前的不一样了?”
只见张汝兮手中那柄渡川剑,剑刃之上竟不知何时悄然浮现出了一些若隐若现的纹路,此纹路呈幽蓝色,长短不一,错综复杂,刻在剑上显得十分冷冽夺目。
张汝兮联想起之前雷池铸剑的情形,内心慌张一瞬,语塞片刻,斟酌道:“不知道啊?可能跟对了主人,才凸显起这剑的与众不凡了吧。”
“我怎没有?”李星澜拿起自己的剑,眉头紧锁,遗憾道。
“不知道啊...?”张汝兮打着哈哈。
这时,裴珣之微微蹙眉,敛了敛眼,开口道:“明达,你来时,有没有看到过天空出现过一道旱天雷?”
“旱天雷?”李双郎一怔,立马道:“我倒是没看见过雷光,但这一路赶过来之时,听见了许多雷霆轰鸣、闪电交加的声音。”
“当真有旱天雷?还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