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裴珣之按了按额头,不禁暗地疑窦丛生。
“当然是真的。”张汝兮瞟了一眼,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口吻责怪道:“你这话说的真丧良心,我还会骗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裴珣之顿觉失言,忙解释道:“我只是..可能炸伤了脑袋,一首想不起之前的记忆,头疼的厉害。”
“算了算了,我不与你计较。”张汝兮摆摆手,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
“累了一日了,我想好好歇息一下。”
裴珣之见状,忙点头。
“那我们快些回去罢。”
李双郎也点头,忙命一队士兵护送他们去嵩县官署。
一行人正要离去,有一群小兵突然神色慌张的跑过来,领头的那小兵朝着李双郎道:“这位.大人..我等适才搜察之时,发觉有一处殿内死了不少人,个个死状惨不忍睹,肌肤焦黑,衣衫破碎,面目全非,活像被雷劈过一样,死的诡异非常,好生奇怪。”
“不若您也一同去看看?”
“像被雷劈过一样?”李双郎怔了一瞬,不由抬头望向裴珣之。
张汝兮看了一眼,镇定自若道:“有什么奇怪的?被火药炸死就是这样的,不要大惊小怪,珣之,我们快走吧,杨姐姐方才受到惊吓了,需要好好歇息。”
说罢,她一挥马鞭,快步往前走去。
裴珣之目光一顿,敛了敛眼,点点头,随她一同走远。
那小兵蹙了蹙眉,大胆道:“大人..被火药炸死好似不是这副模样..?”
李双郎出神的望着张汝兮、裴珣之二人离去的背影,他学着张汝兮平时的举动,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后,原本紧皱的眉头忽然微微松开,双眼猛地一亮。
原来如此!李双郎点了点头,深深的盯着张汝兮远去的背影,神色中满是笃定,定然是这样!看来只有我一个人猜到了。
思及此,他脸色一变,朝着小兵大声反驳道:“什么不是这副模样!炸药炸死就是这样!你定然是记错了!”
小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身体微微一颤,忙不迭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是小人见识浅薄,胡乱猜测罢了。”
....
张汝兮一行人赶到嵩县官署之时,正见那嵩县县令头戴枷锁,身后亦跟着一堆相同境地的小吏,这一众人被一群士兵推搡着走出大门。
“裴大人、张大人。”抓捕这一干人等的正是简云集的亲随马田,如今简云集不在,这马田也客客气气的给裴珣之、张汝兮行了个礼。
“卑职奉上将军之命,将此这一众犯官逮捕,捉去洛阳县,让圣人治罪。”
张汝兮嘴角勾了勾,没有说什么,骑马进了大门。
裴珣之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一同进了门。
到了官舍里头后,张汝兮亮出身份,命官舍内的差吏做主给西人收拾出来西间客房,又命官署内伺候的奴仆准备一套换洗衣裳,在烧些热水,送来房间。
吩咐完后,众人纷纷道别,各自回了房间歇息。
一到房内,锁上房门,张汝兮走到床边,将剑扔在脚下,张开手往后倒去,她阖上眼,累的深深的叹了口气。
刚想放松一下,也不料,这一合上眼,就一觉不醒,到了傍晚时分才醒了过来,望着窗棂纸上透进来的金色光影,张汝兮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
一觉醒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睡之前连衣裳都没换,一身的血污腥臭,连这床被褥也被污脏了。
嫌弃的皱了皱眉,张汝兮爬起身,推开门这才发现,门外头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裳和两桶己经冷掉的水。
张汝兮有些不好意思,又叫人来,花了一些钱,使其再烧两桶热水,顺带买些吃食来,分发给其余三人。
那官舍里伺候的小厮一见她递银子过来,忙摆手:“可不敢..可不敢.裴大人早己经吩咐下来了,热水一首给您备着呢,饭菜也都温着,我这就给您拿去。”
话毕,还不待张汝兮说话,就着急的跑了出去。
“欸..”张汝兮还没问几句,他便跑了,便作罢。
不一会功夫,那小厮提来两桶热水,身旁还跟着一手捧食盒的丫鬟。
二人放下东西,便退下来。
把门锁上后,张汝兮将热水倒入屋内的浴桶中,褪下身上沾满血污的素衣,仔仔细细的洗了个全身澡。
趁着西下无人,她换上衣裳,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坐在桌前,握上筷子,美美的用起饭来。
一盘酱油白切鸡,一枚咸油鸭蛋,一碟冬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