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汝兮策马刚奔至鸿蒙宫北门出口,便发现北门黑压压一片人,抬首过去,浩浩荡荡的全是披甲的士兵。
士兵中间为首的那男子生的是剑眉星目,仪表堂堂,一见张汝兮策马前来,立马持戟问道:“尔是何人?”
“吁!”张汝兮勒住缰绳,扯着马头踱步几圈。
“我是御史中丞张宗代!敢问阁下是何人?”
“你就是张宗代?”
那男子放下长戟,眯了眯眼,昂起下巴,颇为傲慢道:“我乃左右位上将军简云集!”
“听说裴珣之再查弘天教一事,还孤身入教。”
“我受仙恩之托来助你,也特来看看他裴珣之死了没有!”
这厮会吐人言否?
眼见好友被人言语轻贱,张汝兮也不顾其比自己大上两阶,首接毫不客气的回嘴道:“不劳上将军操心,珣之吉人自有天佑,自然是生死无忧!”
哼!简云集冷冷一笑,持戟猛掷了一下地面。
“他倒是命大!”
又怼道:“张宗代,你不是奉皇命彻查邱密案吗?来此作甚?"
“莫不是你同那裴珣之是私交之故,有意节外生枝,有意拖延正事!置天子圣谕不顾!"
张汝兮眉头一蹙:“还请简将军莫要血口喷人!邱密案同弘天教有牵扯不清的干系,如何查案,本官自有法度,是否因私废公也不需向你简将军交代!自会向圣人一一呈禀!”
简云集闻言,当即气笑了,咬牙切齿道:“好个张宗代!”
他上前一步昂首怒目道:“真是不知好歹之厮,枉费我领兵来救你们。”
又哼了一声,不屑道:“算了,我也不与你这种人计较,你赶快滚回洛阳县去,不要在此添乱!”
张汝兮也不稀罕跟此人斗嘴,只正色道:“弘天教幕后指使者尚未落网,我怎能轻易离去?我来此门就是为了抓捕此人!”
简云集撇了她一眼,好笑道:“你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还想带兵抓人?说出这话也不嫌脸热?真叫人笑掉大牙!”
他说罢,旁边的亲随还颇为捧场的大笑几声。
张汝兮翻了个白眼,执剑道:“不管如何,那幕后真凶尚未落网,我必须在此..”
她话音未落,就被那简云集打断:“你在这,那要我们这群当兵的作甚?张宗代,我发觉你这人真可笑,是故意看不起我等吗?”
张汝兮不欲同他纠缠,只蹙眉道:“真凶样貌如何,只有我知晓。”
“那又如何?”简云集无礼道:“有我在,纵然是一只蚊子也难以逃脱,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的张大人!你们这群拿笔的还是守着自己的本职,写写文章,批批公文,不要瞎折腾,操心缉贼一事了!”
“不然等会匪寇来了,折了胳膊断了腿可就不好看了,你说是吧?马田!”说着,他还故意去问手下的亲随。
那叫马田的亲随当即捧哏道:“说的是啊!张大人,您还是小心点,万一摔着了,我们将军也不好向窦内侍交代啊!”
说着,一群人又窃笑起来。
一群十三点,张汝兮听罢,冷笑道:“既然简将军话己至此,那张某离去便是,可若是真凶从此门逃脱了,我定会禀告圣人,呈清实情..”
“绝无可能!”简云集当即否定。
“好!”张汝兮调转马头,甩一句。
“简将军的本事,张某拭目以待!”
说罢,“驾!”了一身,朝另一个方向骑去。
“还敢质疑我!”简云集斜睨着张汝兮离去的背影,撇着嘴说道。
...
张汝兮骑马朝着裴珣之驻守的方向跑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想了想,还是朝着通天殿赶去。
通天殿外,尉迟乾道带着一堆人马立在一侧,他拿刀抵着杨玉陵的脖子跟李星澜对峙着。
那尉迟乾道看了看杨玉陵的脸,怨毒道:“小畜生!你兄弟让我做不成男人!不然这种绝世美人,我定要睡她一睡!如今我无福消受了,自然也不会怜香惜玉!”
“你若是想这女人活着,就给我拿剑废了自己的右手!不然,我立刻叫着女人人头落地!”
“星澜!”杨玉陵昂着头,扬声道。
“你若是因为我废了自己的右手,只会中了这厮的诡计!到时我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小贱人!”尉迟乾道闻言,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当即把杨玉陵打的目眩耳鸣,双眼一黑,差点昏倒在地。
“小畜生!你不信可以试试!”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