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脸色骤变：“什么？牢里哪来的砒霜？”

“属下不知啊！”韩川急得首搓手，“大夫说再不救治，怕是撑不过今晚……”

楚轩当机立断：“郑小三，你立刻去查豆腐去向。本文搜：卡卡小说网 kkxsw.org 免费阅读韩川，带我去大牢！”

一行人匆匆赶到县衙大牢，只见刘菊儿蜷缩在草席上，面色铁青，嘴角不断溢出白沫。牢头谢肃正用湿布给她擦脸，见到楚轩连忙跪下：“大人，小的真的没让人接近过犯人啊！”

楚轩蹲下身，掰开刘菊儿的眼皮看了看，又嗅了嗅她嘴角的白沫，突然问道：“今日可有人来探监？”

谢肃摇头：“没有……哦对了，早上林家派人送来一篮豆腐，说是给犯人们加餐……”

“林家？”楚轩眼中寒光一闪，“豆腐呢？”

“都、都分给犯人们吃了……”谢肃结结巴巴地说，“刘菊儿也吃了两块……”

楚轩猛地站起身：“快去找大夫！把所有吃过豆腐的犯人都隔离起来！韩川，立刻带人去查封林家！”

“大人怀疑是林家下毒？”韩川惊讶道，“可林家与刘菊儿无冤无仇啊……”

楚轩冷笑一声：“无冤无仇？那李西郎欠了赌坊的钱，赌坊背后是谁在撑腰？林家老大又是什么人？”

韩川恍然大悟：“南城赌坊……是林家的产业！”

“还不快去！”楚轩厉声道，“再晚就来不及了！”

待韩川带人离去，楚轩重新蹲到刘菊儿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塞进她嘴里。

“大……大人……”刘菊儿虚弱地睁开眼，“民妇……真的没杀人……”

楚轩按住她颤抖的手：“本官知道。毒死你丈夫的另有其人，现在他们还想毒死你灭口。”

刘菊儿眼中突然涌出泪水：“当家的……当家的是被赌债逼的……那日他从赌坊回来，说……说再还不上钱就要拿我抵债……”

楚轩瞳孔一缩：“所以他是自杀？”

刘菊儿艰难地点头：“他吞了砒霜……求我别说出去……怕连累我……”

“那为何你会被指认下毒？”

“因为……因为那日豆腐里……”刘菊儿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涌出大量鲜血。楚轩急忙按住她的人中，却见她瞳孔己经开始扩散。

“大人！大夫来了！”谢肃带着一个白发老者匆匆赶来。

楚轩让开位置，沉着脸走出牢房。郑小三正好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大人！查到了！李西郎死前送的最后一单豆腐……就是去林家！”

“果然如此。”楚轩握紧拳头，“林家这是要一石二鸟——既除掉欠债的李西郎，又嫁祸给刘菊儿。现在还想灭口……”

“可林家为何要这么做？”郑小三不解道，“区区一个豆腐匠，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楚轩望向城南方向，幽幽道：“恐怕不止是赌债那么简单……走，去林家！本官要亲自会会这位林大小姐！”

楚轩带着郑小三赶到林家宅院时，韩川己经带人将宅子团团围住。几个衙役正押着林家老大从正门出来，那壮汉满脸不服，嘴里骂骂咧咧。

“大人！”韩川快步迎上来，“属下在林家厨房搜出了这个！”他递过一个青花瓷瓶，楚轩拔开塞子一闻，刺鼻的苦杏仁味扑面而来。

“砒霜……”楚轩冷笑一声，“林大小姐人呢？”

韩川面露难色：“回大人，林小姐卧病在床，属下不敢擅动……”

“病？”楚轩大步流星向内院走去，“本官倒要看看是什么病！”

穿过两道月洞门，楚轩来到一间挂着素色纱帐的厢房前。屋内隐约传来女子的咳嗽声，门口站着个满脸皱纹的老嬷嬷。

“官爷留步！”老嬷嬷张开双臂拦住去路，“我家小姐染了痨病，见不得风啊！”

楚轩眯起眼睛：“本官乃本县知县，特来探望林小姐。”说着就要推门而入。

老嬷嬷突然跪倒在地，抱住楚轩的腿：“大人开恩啊！小姐真的病得厉害，若是过了病气给大人，老奴万死难辞其咎啊！”

楚轩正欲发作，忽听屋内传来一声轻响，似是瓷器落地的声音。他脸色一变，猛地推开老嬷嬷闯了进去。

厢房内光线昏暗，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床榻上躺着个瘦弱的女子，面色惨白如纸，正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地上碎了个药碗，褐色的药汁洒了一地。

“林小姐？”楚轩站在三步开外，锐利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床头的矮几上放着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