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书，最上面那本正好翻到“砒霜”那一页。

林小姐虚弱地抬起眼皮：“大人……民女有病在身……不能全礼……”说着又咳出一口血来，染红了素白的帕子。

楚轩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戒，戒面己经发黑。他心中一动，突然问道：“林小姐可认识李西郎？”

林小姐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不……不认识……”

“那为何李西郎死前最后一单豆腐，是送到贵府？”

“这……”林小姐眼神飘忽，“府上每日都买豆腐……民女不知……”

楚轩突然从袖中掏出那张药方：“那这个呢？林小姐可认得？”

林小姐看到药方，脸色骤变，猛地坐起身来：“这……这不是我的！”她这一动，盖在身上的锦被滑落，露出腰间挂着的一个绣花荷包。

楚轩眼疾手快，一把扯下荷包。林小姐惊呼一声，竟从床上扑下来抢夺。楚轩侧身避开，打开荷包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把钥匙和几张当票。

“这是……”楚轩仔细辨认当票上的字迹，“李西郎画押的借据？”

林小姐瘫坐在地，面如死灰。这时郑小三从外面跑进来：“大人！属下在后院柴房找到这个！”他手里捧着一套沾满泥土的男子衣衫。

楚轩抖开衣服，一股腐臭味顿时弥漫开来。衣衫内袋里掉出个小布包，里面包着几块发霉的豆腐渣。

“林小姐，”楚轩声音冰冷，“本官现在怀疑你与李西郎之死有关。你是自己交代，还是等本官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