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属实,已将其子侄下狱。”
当颜良拆开那封密信一看时,脸上不禁浮现出了笑意。
“袁公竟然要将我下狱!”
“主公言之极时,这许子远也太不懂得为主公省心。”逢纪趁机煸风点火,“属下还有一件关于许子远的担心,不知当不说说。”
“快说,他还干了什么好事?”袁绍瞪着眼喝道。
“看完这个,你自然会知晓。”颜良将袁绍的那道密令从袖中取出,递给了他。
沉吟许久,许攸猛抬起头来,正视着颜良刀锋似的目光,傲然道:“天下间还没有过我许攸害怕之事,颜将军,我愿赌服输!”
他方将信合上,门外周仓便匆匆而来,拱手道:“将军,属下的人方才来报,许先生的屋里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许先生跟他交谈之后,情绪突然就变得很激动。”
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许攸好容易缓过了劲来,咬牙切齿道:“我为袁绍奔波一生,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他竟如此绝情,这般的待我,实在是薄情,可恨,可恨……”
颜良心下其实是庆幸的,许攸的家眷被害,意味着许攸袁绍的决裂近在眼前,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他手中紧紧的攥着一封帛书,关节在咯咯的作响,仿佛恨不得将那帛书捏碎不可。
看着许攸那震惊的表情,颜良心中掠过一丝得意。
他仿佛感觉到沉寂已久的血液,渐渐在沸腾。
窝火的袁绍大手一挥,将案上的地图连同笔墨一并掀翻在地。
帐帘换起,一人步入,正是逢纪。
诸般的铺垫之后,颜良发出了最强的一击。
但当着许攸的面,他又怎能表现出庆灾乐祸的样子,那样只会让许攸感到厌恶。
逢纪诡秘一笑,附耳向袁绍献上了一计。
“子义将军……“许攸心神已乱,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
愤怒渐止,许攸的表情渐渐的沉寂了下来,眼神中却悄然掠过几分狐疑。
推开门时,颜良看到的是一个满脸通红,咬牙切齿,愤怒之极的许攸。
颜良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慨然道:“当年汉高祖以亭长出身,却创下不世的基业,何况于颜某。子远先生当年敢谋划刺杀汉灵帝,可见胆略超乎凡人,莫非今朝意志消沉,已没有了当日的雄心铁胆了吗。”
“看来我的猜对了,我倒宁愿自己是错的,也不想先生的家眷遭此横祸。”颜良叹息道。
汝南,安城。
一名几个月前还被视为有勇无谋的武夫,今日却有如此不可思议的预见力,一向自诩智谋过人的许攸也输给了他,这如何能不让入场攸震惊。
颜良冷冷道:“若无袁本初的纵容,审配又焉敢将先生家眷下狱,而今他又密令我将你逮捕,谁是真正想害你的凶手,先生难道还不明白吗?”
许攸将手中的帛书撕了个粉碎,恨恨道:“审配狗贼,此仇不报仇,我许攸势不为人!”
许攸从震惊人回过神来,茫然道:“明明是审配陷害我,我不找他报仇,还能找谁?”
“子远先生这般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先生你的家眷已经遭了审配的毒手。”颜良淡淡问道。
官渡,袁军大营。
袁绍正在火头上,一听这话,脸色更是一阴,“啪”的便是拍案震怒。
颜良大笑着起身,带着袁绍的密令径直前去见许攸。
逢纪凑上近前,压低声音道:“那许攸素与曹操有旧,方今两军交战,属下只怕他会念着旧谊,暗中与曹操眉来眼去也说不定。就说上回白马之事吧,他的情报失误,害得主公中了曹操的奸计,属下只怕他是故意而为啊。”
正南,正是审配的表字。
中军大帐中,袁绍满脸阴霾的盯着地图。
看到许攸这副样子,颜良就知道,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