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颜良一直令周仓秘密的监视的许攸,毕竟,在没有确定他真心归顺前,颜良还是得对这位智谋之士防着听。
颜良原打算率这六千步骑,尽快的离开汝南前往荆州,不过考虑到和许攸所打的赌,颜良决定推迟行期,暂时逗留于汝南,一面抓紧时间训练新编的士卒,一面派人往河北打听消息。
曹仁败归,曹操势必很快会率军前来,颜良不可以在汝南逗留太久,这六千步骑也就是他所能挖到的第一桶金。
逢纪选择的时机,陷害的理由,无一不恰到好处,更是对袁绍的心思拿捏到极准。
许攸愤怒之极,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啊,呵呵……”
左将伺从无不色变,皆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恐被牵怒。
距离击败曹仁已过去十天。
袁绍听他这番话,顿时勃然大怒,厉声道:“我待许攸不薄,他竟然暗通曹贼,实为可恨!“
许攸的心如被重锤一击,头晕目眩,险些就要晕厥过去。
看着满地的凌乱,逢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掠过一丝诡笑。
连同一千骑兵,眼下颜良总有六千步骑可用。
许攸的神色陡然一震,颜良的一番慷慨激言,重新燃起了他的斗志。
看着他这副表情,颜良知道,许攸已经对袁绍彻底的失望,这正是他所要的效果。
想当初意气风发的出兵南下,原以为可以如辗死蚂蚁一般,轻松的击败曹操这个“阉丑遗宦”。
高傲的袁绍,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羞辱。
哗啦啦……
几个月来,他费尽了心机,用尽了各种办法,死伤士卒近万,却始终无法攻破官渡的曹营。
颜良择其精壮,去其老弱,最终精编出五千步军,并以袁绍的名义,任命周仓和刘辟为都尉,分统各部。
逢纪却忙道:“许攸掌握着细作网,倘若主公公开派人捉拿他,若给他探听到消息,提前投奔了曹操就不好了。”
事实却是,十万之众,被对方十分之一的兵力拒于官渡之前,寸步难进。
“如今大战关头,许子远却纵容子侄为祸后方,实在是不知轻重!”袁绍怒气腾腾的斥道。
袁绍心烦意乱,无心去看,摆手道:“正南有什么密报,说吧。”
趁着许攸怒气尚在,颜良便道:“先生为袁绍奔波半生,却落得这般下场,我为袁绍血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却遭他猜忌。如此不辩忠奸之人,我二人若再给他卖命,岂不被世人笑我们愚蠢。”
袁绍在密令当中,命令颜良就地将许攸逮捕,秘密将其送回官渡大营。
是日午后,颜良接到了官渡前线,袁绍派人送来的密令。
“子远先生,其实你错了,真正害你的人,并非是审配,你若只想着找他报仇,却是本末倒置了。”颜良意味深长道。
尽管这数月间,颜良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个明主的形象,但毕竟眼下的颜良,兵不满万,将不过周刘,若论家底,比那刘备都有不如。
许攸是在想,辅佐这样一穷二白的主公,是否会有前途?
他想起了那场赌约,想起了颜良的预测,此刻的他,对颜良怀有的是难以形容的震撼。
盛怒之下,袁绍当场就下令,派人去将许攸押解回来问罪。
“那你说该当如何?”袁绍气呼呼道。
许攸的声音沙哑,失望的神情中更是悲愤。
“启禀主公,正南有紧急密报上呈。”逢纪上前见礼,从袖中取出一书。
许攸悲愤的脸上,猛然间掠过丝丝震惊。
虽然跟袁绍已经决裂,但许攸对是否跟着颜良混还心存狐疑。
许攸将那密令拆开一看,原本就愤怒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整个身子如风中的枯叶颤抖起来。
这十天的时间里,颜良将刘辟所部,以及龚都留下的残部重新进行了整编。
逢纪将帛书拆开,装模作样的细看了半天,随后神色凝重道:“正南在书中说,许子远在冀州时,时常滥受民间财物,他的子侄辈亦常将税赋钱粮收为己用,正南经多方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