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其实你错了,真正害你的人,并非是审配,你若只想着找他报仇,却是本末倒置了。”颜良意味深长道。
汝南,安城。
“袁公竟然要将我下狱!”
他想起了那场赌约,想起了颜良的预测,此刻的他,对颜良怀有的是难以形容的震撼。
袁绍心烦意乱,无心去看,摆手道:“正南有什么密报,说吧。”
窝火的袁绍大手一挥,将案上的地图连同笔墨一并掀翻在地。
许攸将那密令拆开一看,原本就愤怒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整个身子如风中的枯叶颤抖起来。
虽然跟袁绍已经决裂,但许攸对是否跟着颜良混还心存狐疑。
曹仁败归,曹操势必很快会率军前来,颜良不可以在汝南逗留太久,这六千步骑也就是他所能挖到的第一桶金。
“子义将军……“许攸心神已乱,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
几个月来,他费尽了心机,用尽了各种办法,死伤士卒近万,却始终无法攻破官渡的曹营。
他方将信合上,门外周仓便匆匆而来,拱手道:“将军,属下的人方才来报,许先生的屋里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许先生跟他交谈之后,情绪突然就变得很激动。”
他仿佛感觉到沉寂已久的血液,渐渐在沸腾。
逢纪诡秘一笑,附耳向袁绍献上了一计。
许攸从震惊人回过神来,茫然道:“明明是审配陷害我,我不找他报仇,还能找谁?”
看到许攸这副样子,颜良就知道,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尽管这数月间,颜良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个明主的形象,但毕竟眼下的颜良,兵不满万,将不过周刘,若论家底,比那刘备都有不如。
高傲的袁绍,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羞辱。
中军大帐中,袁绍满脸阴霾的盯着地图。
许攸将手中的帛书撕了个粉碎,恨恨道:“审配狗贼,此仇不报仇,我许攸势不为人!”
许攸愤怒之极,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逢纪选择的时机,陷害的理由,无一不恰到好处,更是对袁绍的心思拿捏到极准。
“子远先生这般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先生你的家眷已经遭了审配的毒手。”颜良淡淡问道。
“快说,他还干了什么好事?”袁绍瞪着眼喝道。
袁绍听他这番话,顿时勃然大怒,厉声道:“我待许攸不薄,他竟然暗通曹贼,实为可恨!“
帐帘换起,一人步入,正是逢纪。
逢纪凑上近前,压低声音道:“那许攸素与曹操有旧,方今两军交战,属下只怕他会念着旧谊,暗中与曹操眉来眼去也说不定。就说上回白马之事吧,他的情报失误,害得主公中了曹操的奸计,属下只怕他是故意而为啊。”
距离击败曹仁已过去十天。
“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啊,呵呵……”
许攸的心如被重锤一击,头晕目眩,险些就要晕厥过去。
连同一千骑兵,眼下颜良总有六千步骑可用。
许攸的神色陡然一震,颜良的一番慷慨激言,重新燃起了他的斗志。
但当着许攸的面,他又怎能表现出庆灾乐祸的样子,那样只会让许攸感到厌恶。
想当初意气风发的出兵南下,原以为可以如辗死蚂蚁一般,轻松的击败曹操这个“阉丑遗宦”。
当颜良拆开那封密信一看时,脸上不禁浮现出了笑意。
正南,正是审配的表字。
“如今大战关头,许子远却纵容子侄为祸后方,实在是不知轻重!”袁绍怒气腾腾的斥道。
看着许攸那震惊的表情,颜良心中掠过一丝得意。
官渡,袁军大营。
这十天的时间里,颜良将刘辟所部,以及龚都留下的残部重新进行了整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