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择其精壮,去其老弱,最终精编出五千步军,并以袁绍的名义,任命周仓和刘辟为都尉,分统各部。
“袁公竟然要将我下狱!”
诸般的铺垫之后,颜良发出了最强的一击。
这十天的时间里,颜良将刘辟所部,以及龚都留下的残部重新进行了整编。
沉吟许久,许攸猛抬起头来,正视着颜良刀锋似的目光,傲然道:“天下间还没有过我许攸害怕之事,颜将军,我愿赌服输!”
当颜良拆开那封密信一看时,脸上不禁浮现出了笑意。
逢纪诡秘一笑,附耳向袁绍献上了一计。
许攸将那密令拆开一看,原本就愤怒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整个身子如风中的枯叶颤抖起来。
看着满地的凌乱,逢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掠过一丝诡笑。
许攸从震惊人回过神来,茫然道:“明明是审配陷害我,我不找他报仇,还能找谁?”
“快说,他还干了什么好事?”袁绍瞪着眼喝道。
“看完这个,你自然会知晓。”颜良将袁绍的那道密令从袖中取出,递给了他。
他方将信合上,门外周仓便匆匆而来,拱手道:“将军,属下的人方才来报,许先生的屋里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许先生跟他交谈之后,情绪突然就变得很激动。”
看到许攸这副样子,颜良就知道,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看来我的猜对了,我倒宁愿自己是错的,也不想先生的家眷遭此横祸。”颜良叹息道。
虽然跟袁绍已经决裂,但许攸对是否跟着颜良混还心存狐疑。
袁绍正在火头上,一听这话,脸色更是一阴,“啪”的便是拍案震怒。
这些天来,颜良一直令周仓秘密的监视的许攸,毕竟,在没有确定他真心归顺前,颜良还是得对这位智谋之士防着听。
但当着许攸的面,他又怎能表现出庆灾乐祸的样子,那样只会让许攸感到厌恶。
“如今大战关头,许子远却纵容子侄为祸后方,实在是不知轻重!”袁绍怒气腾腾的斥道。
几个月来,他费尽了心机,用尽了各种办法,死伤士卒近万,却始终无法攻破官渡的曹营。
逢纪将帛书拆开,装模作样的细看了半天,随后神色凝重道:“正南在书中说,许子远在冀州时,时常滥受民间财物,他的子侄辈亦常将税赋钱粮收为己用,正南经多方调查,证明属实,已将其子侄下狱。”
连同一千骑兵,眼下颜良总有六千步骑可用。
许攸的心如被重锤一击,头晕目眩,险些就要晕厥过去。
哗啦啦……
汝南,安城。
中军大帐中,袁绍满脸阴霾的盯着地图。
窝火的袁绍大手一挥,将案上的地图连同笔墨一并掀翻在地。
逢纪选择的时机,陷害的理由,无一不恰到好处,更是对袁绍的心思拿捏到极准。
袁绍听他这番话,顿时勃然大怒,厉声道:“我待许攸不薄,他竟然暗通曹贼,实为可恨!“
袁绍心烦意乱,无心去看,摆手道:“正南有什么密报,说吧。”
一名几个月前还被视为有勇无谋的武夫,今日却有如此不可思议的预见力,一向自诩智谋过人的许攸也输给了他,这如何能不让入场攸震惊。
曹仁败归,曹操势必很快会率军前来,颜良不可以在汝南逗留太久,这六千步骑也就是他所能挖到的第一桶金。
许攸愤怒之极,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许攸的神色陡然一震,颜良的一番慷慨激言,重新燃起了他的斗志。
正南,正是审配的表字。
许攸将手中的帛书撕了个粉碎,恨恨道:“审配狗贼,此仇不报仇,我许攸势不为人!”
“子义将军……“许攸心神已乱,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
袁绍在密令当中,命令颜良就地将许攸逮捕,秘密将其送回官渡大营。
颜良大笑着起身,带着袁绍的密令径直前去见许攸。
官渡,袁军大营。
“主公言之极时,这许子远也太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