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狂喜:“那我们……”
“我原谅我们之间的一切,所以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不要再来找我了。”
“两不相欠?不,不。你还是没有原谅我,你还在生气对不对?如果你真心原谅我,怎么会舍得离开我呢?我们重新在一起,就像以前一样好好在一起。”那么大个个子,几乎要匍匐在她脚边,“我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
叶溪亭稀罕地看着他:“你哪里错了?你不是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们两个的将来吗?我不识好歹浪费你的良苦用心,哪里担得上你这句话?”
宋时深凄声道:“我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可……可我忽视了这些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不该为自己出轨的事情做任何粉饰,是我不对。”
叶溪亭心口胀胀的,许久才道:“等到你这句话可真难。”
她扯出一丝笑:“往后就和方楚青好好在一起,千万不要让她再重蹈我的覆辙。”
宋时深眸色一暗。
他擡头,诚恳道:“我既已知错,怎么可能继续和她在一起?溪亭,我们才是一对,你才是我唯一的爱人。从前是我不懂事,我都改!”
“不懂事。”叶溪亭冷笑一声,“你们男人无论犯什么原则性错误,都能用一句‘不懂事’为自己开罪,你怎么不想想自己今年贵庚?十七八岁不懂事也就算了,二十七八还说自己不懂事,不觉得好笑吗?没人活该一次次为你的错误买单,我也不是什么冤大头,得给你当爹又当妈。”
“难道你对我就没有半点……半点……”
“时深,我喜欢过你的。”叶溪亭面无波澜地说着,“只是我不怀念过去了。所以你也向前看吧。”
宋时深心顿时沈到了谷底。
“是因为……迟争渡?”
叶溪亭楞住。
宋时深旋即展露出个狞笑:“是因为迟争渡对吧?你有了他,自然要把我踹掉。”
越想越觉得情况合理。
外人以为他升职赴海外,前途光明灿烂,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么长时间他一直住院去养被迟争渡的手下折磨出的一身伤。他甚至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今后只要还在升州,就永无出头之日,连方楚青那个,他以为一心向着他的蠢女人也说走就走……
他一无所有,只剩下叶溪亭。
可是她居然搬了家,他怎么也无法找到她。不是没想过去公司楼下堵她,可每每靠近都会被人拦住。
宋时深一开始还不明白,好像有人刻意在监视他的行踪,目的就是不让他有和叶溪亭接近的机会,直到有一日在驰铭集团楼下,他看到迟争渡和叶溪亭在一起。
第一次见面,迟争渡为什么要告诫他要珍惜这么好的女朋友?那时他确实没有珍惜,他笃信他们之间情比金坚,她会理解他的选择,可后来一切都超出他预料在发展,等到他酿下不可挽回的死局,连即时辩白的机会都没得到。
是迟争渡!
迟争渡要抢走叶溪亭,他才会遭遇这一切!
宋时深相信以叶溪亭的单纯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她或许觉得迟争渡是个温和的上司,她这样天真,总会因为被赏识而高兴,从而放下防备之心不是吗?
只要他在她面前揭穿迟争渡的真面目,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知道世界上只有他对她最为真诚!
“你以为迟争渡又是什么好人?他对你未必有我半分真心!你知不知道上次他……”
话音被骤然打断,一行黑衣保安涌进休息区,不容分说地堵住宋时深的嘴将人扭住。
“叶小姐,实在抱歉,是我们没留神才让闲杂人等打扰您休息。”
叶溪亭没说话,穿过人群看去,发现迟争渡正在不远处沈静凝望着她。
她不禁有些心虚,扫了目眦欲裂的宋时深一眼,摇摇头:“我没事。”
保安队长道:“那人我们就先带走了。”
叶溪亭不知道宋时深会被怎样,她也没心情开口为他求情。
等清了场,迟争渡犹在原地没动。叶溪亭提起长裙起身朝他走去,犹豫片刻,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迟争渡看了她一眼:“在你说你曾喜欢过他的时候。”
叶溪亭讪讪道:“你也听到了,是过去时。”
是,可这也代表她对宋时深确实有过真情,无论深浅,存在过就不能抹除,是他来迟了。
看到他脸色依然没有回温,叶溪亭道:“你生气了吗?这句话之前我还骂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