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能平安无事。还请隽安国见谅,本王实在无力插手此事。”
谈话近一个时辰,斐初将玉芫王送至客栈门外。玉芫王登上轿子,四人擡着快步前行。才出一里路,左右两个方向均有小队兵马赶来,从旗帜服饰来看,正是望月与缪布两族的人。另两族的族王见到玉芫王从四海客栈方向来,果然吃了一惊。
两族在四海客栈碰面,纳达信从马上一跃而下,黑纱蒙住脸只露出眼睛与额头,像极了纳达赫沥。缪布族的族王年方三十,擡手抚上纳达信的背:“信弟,看来隽安国的狗皇帝早就布置好了啊。”
“难道缪布王怕了吗?”纳达信的声音嘶哑,面纱下的表情无人知晓。斐初下楼,见着两人行礼:“欢迎望月王丶缪布王。”
此番谈话又是在另一个房间,段玲珑在里面候着。斐初将这两人带到房间后自己并没有进去,连同其他人一起等在门外。
“区区一个小女子也敢孤身犯险,隽安国难道是没有好儿郎了么?”缪布王轻蔑道。
“我朝约见望月丶缪布,派我这个小女子足矣,否则就大材小用,岂不是浪费?”段玲珑伶牙俐齿,“缪布王一开口就不友好,难道缪布一族还有重儿郎轻女眷的古老风俗?据我所知,缪布王可是出了名的怕王后丶尊重女性呀,怎么我今儿个见的却不是这样?”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缪布王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差一点巴掌就要招呼上去,幸得被纳达信拉住。纳达信仔细看着段玲珑,料想此人绝不是简单之辈:“好一副利嘴。”
“呵,多谢望月王夸奖。只听得传闻说,望月的两个王子一胞所出,长相神似,除却两人眼睛略有不同外,其馀难以分辨。今日见着了,虽未能看清望月王眼部以下的部分,可这额头和眉宇倒真是和达纳赫沥一模一样。”段玲珑说。
纳达信一楞,眼里笑道:“王弟戴罪潜逃,莫非使者见过他?”
段玲珑心里暗爽:“可不凑巧,他正在我隽安国的军中呢!”
派出的人说跟丢了纳达赫沥,原来是投靠了隽安国。没用的废物!纳达赫沥眼神陡地变得骇人,段玲珑看得不寒而栗,斐初交给她的话一时间全想不起,她只好自己胡乱诌了一通。
她说:“天下莫不太平?百姓莫不安居乐业?战争只会让百姓受苦,这是我们不想看到的。若两族安分守己,这隽安边境的四座城池就当是皇上的一点心意。”
“打发要饭的?”缪布王冷哼,“大漠里可轮不到你们讲条件。”
“那两族的意思是不顾族民安危,非要以战争解决么?”段玲珑直言。
“战争只是为了争夺更多的物资更广的土地,就像当年隽安国挑起天下之争,以一己之利让天下血流成河一样。两方来谈,不斩使者。不过下次见面可就保不准了。”纳达信站起来,继续说:“既然王弟在你军中,那还麻烦使者转告他一句,望月王宫里还有人等着他见最后一面。”
“这话你亲口跟他讲岂不是更好?”段玲珑说着,有人推门进来,一双琉璃眼依旧明朗。
“王兄可是要说,阿娘命不久矣?“赫沥走到纳达信跟前。
“是啊,阿娘因为你谋反潜逃之事,不食不喝,眼看着快要不行。王弟投靠敌军,是想逼着望月族的人责骂阿娘生了个叛贼吗?”
“叛贼?哈哈,”赫沥笑出声,“王兄你可真会说笑,本王子何德何能谋反,又何德何能反叛?望月王的位置,不是原本就应该是我的么?本王子只想依着隽安国的力量拿回属於我的东西,解救望月族民於水生火热。阿娘莫要怪我不孝。”
“呵,好!走。”纳达信摔门出去,缪布王紧跟着。
“慢走,不送!”段玲珑在后面高兴地叫着,哎,斗嘴真是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