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段玲珑,你这舞也跳的忒丑了些吧?”赫沥早就在窗外观察,看着段玲珑这幅别扭的模样,忍不住现了身。赫沥跳窗进来,走到段玲珑面前,居高临下说:“本王子给你示范一下,你好好看着啊!”然后他双手叉腰,及其柔媚地将右边送出去,再是左边。段玲珑蒙了,一个大男人……
“你看看,他都跳的比你好!”阿娜丝再次打击段玲珑,扭动身躯靠近赫沥,将他高大的身躯当做柱子上下波动,红唇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吐一口气:“这位爷您贵姓啊?”
赫沥斜着琉璃眼看阿娜丝,腾出手抚上她的香肩,轻轻往外一推:“大婶,你打听这个作甚?”
“大婶……哈哈。”段玲珑幸灾乐祸。哪个男人对她不是垂涎三尺,今日却碰了钉子。阿娜丝的脸色越来越青,恨不得将手中的绿丝绛扔下然后走人,要不是斐公子给了大把的银两托她阿娜丝教人跳舞,她才不会继续呆在这儿受气。
阿娜丝脸色一转,又扬起甜美的微笑,对段玲珑道:“我看你今日也是学不完了,学完中间一段就算了吧,晚上再练习,明日也就能见人了。”
剩下的半天时间,阿娜丝尽职地教着,赫沥在一旁指导,偶尔带着段玲珑一步步跳。赫沥认真起来的样子与平日里嬉笑的样子完全不同,就像段玲珑一样,此时此刻两人都在认真地学舞步记动作。
最后收尾的那个转圈要转足十五个,双手缠满绿丝绛,既要讲究速度又要让丝绛飘起来飘得好看。段玲珑转着转着,裙角绊住双脚,重心不稳向一旁倒去,正好落在赫沥的怀里。
“呀!”段玲珑轻呼。
她的小脸因为跳舞而有些泛红,眼睛里有一汪纯粹的水。小嘴微启,亮白的牙齿熠熠生辉。赫沥有些移不开眼,片刻后清了清嗓子,对怀里的人说:“段玲珑,你用不着投怀送抱吧?你这个样子,本王子还真有可能让你做我的王妃呢!”
“嘁,自作多情,厚脸皮!谁愿意做你的王妃啊?!”段玲珑白了一眼,嫌弃地推开赫沥。
第二天正午时分,大漠的太阳烧得四海客栈的旗帜都无力垂下,弱的似人的呼吸的风偶尔卷起一缕缕黄沙。寂静的大漠中,清脆的铜铃声响起,远处的一队马兵护送着四人大轿缓慢前行。斐初在客栈二楼望了望,率着东於下楼迎接:“拜见玉芫王。”轿中人在亲信的搀扶下下轿。
玉芫族王玉乾坤年近五十,茂密的胡子沾满半张脸,金丝圆帽上镶嵌着嫩绿的宝石,一身冰凉玉丝衣,身材保养得尚可。
斐初走在玉芫王身侧带路,走到布置好的房间:“玉芫王,里面请。”北离开门,房间内挂满玉芫族的丝帘,帘脚吊着大小玉珠,桌椅全换成玉芫的毡席与矮木桌,矮木桌上摆放着平口的浅杯,上头刻着玉芫的图案与文字。所有亲信全部留在门外,屋内只留斐初与玉芫王。“想不到斐将军如此周到,不愧是斐宰相之后,”玉芫王盘腿坐下,“本王还是十多年前见过他,不知你父亲现在可好?”
斐初坐在对面,恭敬地斟上清酒:“劳王上关心,家父身体安康。刚才使者身体不适,未能远迎,还望王上见谅。”
“无碍。不知使者在哪里?”玉芫王举起酒杯送到嘴边。
玉珠撞出叮咚的声音,丝帘被撩起,一个矮小的人儿从屏风后走出来,一生黑衣,双手拱起看不清面容。听得软软糯糯的声音:“隽安国使者段玲珑见过玉芫王。”然后一张脸擡起来,灵动的眸子嵌在白玉一样的脸庞上,粉唇微微扬起。
“免……免礼。”玉芫王一口酒堵在心中,握酒杯的手轻轻发抖。
段玲珑坐在斐初同侧,眼睛打量着玉芫王,而玉芫王也同样在看她。她记着斐初让她背好的说词:“眼下天下四分,隽安国与望月丶缪布,还有贵族玉芫一直和平相处。但是最近呢,隽安边境屡有人来犯,我朝皇帝很是苦恼,不知玉芫王您有何高见?”
“既然皇上来问,那本王也直话直说。望月族纳达信上位本就不受百姓支持,缪布虽民心奇但兵力不强,隽安国兵强民富,派使者来约见本王,肯定是想友好处理。
但是,这大漠地势宽广,行兵不便,斐将军这次前来想必没有带多少人,而从隽安国增派援兵至此最快也需十天半个月,所以若真的开战,孰强孰弱本王也不好说,这斐将军也应该清楚。”
“这个我当然清楚,玉芫王的意思是?”斐初问。
玉芫王望着斐初,心里却想着段玲珑:“本王年迈,膝下无子无女,这王位必定要传给族内他人,所以本王只想族内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