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很严”,阿旺把他带到一户民居前,里面的病人还很少,只摆了五六个,不像前面路过的,人塞得特别慢。
阿旺掀开屋檐下隔着的帘子,露出一张草席大小的空间,地上就只有一个草席:“你暂且跟我睡吧”。
何康眼一亮:“多谢你”。
就这样,何康暂时找到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暂且留下来想办法进城。
夜深了,阿旺抱着一大堆东西过来,用个破烂布包好。
“过来,给你上药”。
何康身上疼,巴不得赶快上药,规规矩矩脱掉外衣。
阿康点燃蜡烛照了一眼,随即皱眉起身:“等着”。
不一会儿,他端来一盆清水,先给何康的伤口擦了擦,才上药。
药膏轻轻凉凉的,摸在皮肤上特别舒服。
反正也没别人,他干脆脱得只剩条裤衩子趴在草席子上,很快就入睡了。
在牛庄休养的这几天,何康发现这地方病人也不少,只能说比像竹山那种死空村子的地方强些。
有阿旺在,何康享受的也是病人的待遇。
晚上阿旺带回来两碗汤药,两个馒头。
“给,先喝药”。
何康看着黑乎乎的药汁直皱眉:“我没病,不用喝”。
“我也没病,师父说喝了可以预防”,阿旺执着地非要何康喝,还得看他喝下去。
何康无奈,仰头将药干了,咬一口馒头:“药和吃的都是两份,药司大人知道我在这儿?”
阿旺摇头:“我偷偷拿的,师父不知道”。
“他肯定知道”,何康哼哼,预感曹希只是没空搭理自己。
阿旺不答了,不愿纠缠这个问题:“你吃了早点睡,我还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何康扯住他。
“送药”。
“什么药得晚上送?”
阿旺摇头,一问三不知:“不知道”。
“我陪你去,黑乎乎的,给你做伴”。
在何康的强烈要求下,阿旺根本甩不掉他,只得带着这个大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