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后来他们也成为了这个故事的一部分,在故事的结尾,并为它画上句号。
铸匠小姐摇了摇头:“没有,我只保管了它一段时间,我其实也意识到帝国可能在寻找的是这件东西,因此我并不想将它带回帝国。我将它留在了考林—伊休里安,由暗影会保管。”
“罗德里戈和父亲反目,一方面是为了撇清我,而在我查到事实真相之前,帝国的确没有也没拿我怎么样。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掩护林恩爵士,只因林恩爵士只与我父亲是至交好友,而与那位海盗王并无太大关联。”
而今笛卡已死,这么说来星之纱极大可能还在伊休里安——从星赶到伊斯塔尼亚的时机来看,这件事应当发生在不久之前,他向铸匠小姐询问时间,尼娅才答道:“从我收到消息,星之纱的遗失时间差不多是月海坠星之年结束的年份。”
那他怎么办?
总不能这真是七海旅团的机密吧?
“所以最后一枚宝石在你手上,尼娅小姐?”方鸻忍不住问。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尼娅小姐?”方鸻问道。
尼娅看出他的尴尬,贴心地绕过了这个话题,回到了正题上:“正如你所说,其实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如此长时间的坚持让我无法去承认。不过我还没有固执到可以罔顾一切事实的地步,因此直到塞内夫告诉我一切为止,我才醒悟过来……”
这世界上也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但真的是句号么?
诗人小姐第一次设身处地地感到自己被卷入这个世界的命运之中,成为它讲述的命运一部分,那种疏离感消失了,而世界本身反而变得愈发真切起来。
方鸻忽然反应了过来,暗影会保管星之纱的人是在调查伊斯塔尼亚的那枚翡翠之星,杀害他的人可能是笛卡与它的信众,难怪‘星’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那位海盗王的形象仿佛浮现在他面前。
月海坠星是上一个周期,因为三十年前观测到彗星垂尾与海月寇尼相交,因此而得名,而新的纪年是光摇笼之年——它得名于光海的第十个月份,以太之海开始消落的三个月份的起始点。
天蓝在一旁听得入了迷,从没想到这背后还有如此曲折离奇的故事,而仿佛是二十年间发生的一切背后的真相,原本与他们并无关系,而这一刻又近在眼前。
但只有他近距离接触过那枚翡翠之星的碎片,知道两者绝不是同一个东西,三枚碎片都受到过杰德汉姆与尼娅父亲的改造,与单纯的翡翠之星的碎片绝不相同。
尼娅静静地讲述着那个故事,“但海盗王的最后航线是假,转移帝国海军的视线却是真,星之纱根本没有在那条船上,而是和他的水手一起落在了我手上。”
他是为了调查这件事而来的。
这么看来,帝国在伊斯塔尼亚的渗透,Irs之所以会出现在那个地方,或许是因为他们将笛卡的翡翠之星碎片与‘星之纱’那一枚翡翠之星碎片给弄混了。
“我很抱歉,”方鸻答道:“但如果那是他的愿望,那你所做出的一切,就正是他希望看到的——说不定,也是你的父亲,杰德·汉姆先生希望看到的。”
她点了点头,艰难地笑了一笑:“其实有时候你不那么敏锐就好了,艾德先生。”
方鸻有些小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心中腹诽爱丽莎藏不住事,整天把自己的光荣经历拿去往外说。
这就是艾塔黎亚的故事。
云海的故事。
……
尼娅离开了。
古训骑士团也离开了,带着岛上的原住民们,以及来自于各地的圣选者,他们带来了一支船队,而岛上不过几百土著民,就算加上圣选者们,也绰绰有余。
临行之前,所有人都在港口向他们道别,向奥黛丝道别,岛上的经历对他们来说是一段难忘的记忆,在风暴中见证倾覆北陆的灾难,又从灾难之中见证新生。
那最后的一缕希望在黑暗之中摇曳闪光,但始终未曾熄灭,仿佛是孤海灯塔屹立不倒,最终——从希望之中开出新生的花朵,风暴平息了,所有人都得以获得救赎。
达妮埃尔和她的姐姐哭得梨花带雨,岛民少女用力拥抱了所有人,再三询问有一天是否再能与他们相见,天蓝与夜莺小姐都有些酸涩,姬塔也偷偷掉了泪珠子。
连方鸻都有些惆怅,冒险家的路是一往无前的,但他们背后总会留下许多支持他们的人——或许他们有一天还会回到这里,他对岛民姐妹定下承诺:
“不用担心,达妮埃尔,有一天我们会来看你们的。”
“真的,说定了,”达妮埃尔抹着泪花说,“大家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