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狐¨恋′闻·学! ¨首_发^
赵家村。
义军前线的战报,还传不到这里。
所以这个偏僻的小村庄,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
赵锋那个简陋却干净的小院,是村里最特殊的存在。
院子里住了五个女人。
个个都比天上的仙女还好看,这在十里八乡都不是什么秘密。
起初,村里人还嚼舌根,说些酸溜溜的风凉话。
可见得久了,发现这几位“仙女”跟寻常村妇也没什么两样。
她们会一起在院里洗菜,会凑在一起做针线活。
言笑晏晏,和睦得像亲姐妹。
尤其是新来的楚惜水。
刚来的时候,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看谁都带着怯意,整日待在屋里不出来。
但日子久了,她发现这里的姐姐们,都不是坏人。
大姐陈卿舒性子爽利,像一团火,嘴上厉害,心却最软。
二姐叶芷怡温婉如水,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做得一手好菜。
姹紫姐姐不爱说话,但手最巧。
院子里的那几块菜地,被她侍弄得绿油油。
林清月姐姐则有些痴,总爱望着通往村外的小路发呆,盼着那个男人回来。
渐渐的,楚惜水也放下了戒心。
她会帮着叶芷怡择菜,听陈卿舒讲些城里的趣闻。
偶尔也会在林清月身边坐下,陪她一起发呆。
她甚至觉得。
这样的日子,比在县丞府里当那个战战兢兢的大小姐,还要舒心。\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
只是,每到夜深人静时,她总会想起远在韬光县的母亲和妹妹。
当初来时。
是赵锋给了她一笔钱,楚惜水选择将家人安顿在韬光县,而不是一同来村里。
这么做有两点!
一来,她是最后一个进门的,身份最低微,人也最卑贱。
哪有脸面刚来就提要求,把自己的家人接过来,给男人添麻烦?
二来……她也怕。
她那个表妹,自小被姨夫姨母宠坏了。
性子骄纵,眼高于顶。
若是接了过来,看到这院里这么多姐姐,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到时,只会让自己为难,让姐姐为难。
算了,就这样吧。
楚惜水心里叹了口气,只要家人平安,她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男人给的银钱很足,足够她们在韬光县安稳度日了。
她低下头,继续穿引手中的针线。
将所有的思绪,都缝进了那细密的针脚里。
院子里一片祥和。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彻底打破。
“哒哒哒——”
马蹄声由远及近。
沉重而密集。
仿佛擂鼓一般,敲在每个村民的心上。
这年头,马蹄声就意味着兵祸。
村东头的几户人家,吓得赶紧关紧了院门,连家里的狗都吓得不敢叫唤。·卡_卡?晓,税¨网- !庚^芯′蕞+哙,
“快看!是当兵的!”
“是陈公的兵!他们……他们怎么冲着赵家那院子去了?”
“那赵锋不是在军中当了个百夫长吗?这是犯了什么事了?要来抄家了?”
几个胆子大的村民,躲在门缝后,伸长了脖子往外瞧。
议论声压得极低,生怕被那些煞神听见。
只见一队约莫十来人的骑兵,在村里那条窄小的土路上卷起一阵烟尘,径首停在了赵锋家那简陋的院门前。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面容粗犷。
正是掌管五百人,赵锋的上司,半侯钱冲。
他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
身后跟着的士兵也齐刷刷下马,动作整齐划一,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走出来的,是陈卿舒。
她听见外面的动静,心里就咯噔一下。
当看到门口站着的钱冲和那些浑身甲胄的士兵时,一张俏脸瞬间煞白。
钱冲!
她认得这个人,是赵锋的上司。
他带着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难道……难道是阿郎出事了?!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狠狠劈在她的心头。
她的身子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