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比划了一下:“若是能寻得真正野生、年份在五十年以上的老山参。~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其蕴含的天地精华与药力,或可深入滋养,激发潜能,或许能对令郎的恢复有所助益。”
他特意强调了“或许”二字,眼神坦诚,“老夫行医一生,不敢妄言包治。
脑髓之伤,玄奥莫测。即便有老山参,也未必能立竿见影,更不敢保证能恢复到常人之智。
只能说,这是目前老夫能想到的、最有希望的法子之一,但也需看机缘和个人的造化。”
几人之间一片寂静。
姜大夫的话,像一把双刃剑。
一边是“五十年以上老山参”这近乎渺茫的希望,一边是“或许有用”、“不敢保证”的残酷现实,还有那不言而喻的、天文数字般的花费。
余大石的脸绷得紧紧的,眼神深处是沉重的忧虑和一丝不甘。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声音干涩地问:“姜大夫…那…那样的老山参…大概…大概要多少银钱?”
姜大夫叹了口气,摇摇头:“有价无市啊。
即便偶尔出现在大药行,或是权贵之家珍藏,其价…绝非我等寻常人能问津。′w^a~n!g`l′i\s.o′n¢g\.+c·o^m·
动辄数百两,甚至上千两纹银…而且,往往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真货、好货。”
数百两…上千两…这个数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余大石心上。
怀里那几锭秦烈赏赐的金子,此刻仿佛也变得轻飘飘了。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
之前儿媳和儿子在山上挖到了人参,而且还是很大的。
纪寻竹也想到了,空间里确实有参,而且是野生的,年份最大的那株…她虽然不太懂具体年份判断,但感觉绝对不小!
但是拿出来这件事肯定不能今天,只能再改时间来了。
余锦佑似乎感受到气氛的凝重,有些不安地拉了拉纪寻竹的袖子:“竹竹…回家?”
他清澈的眼神里,没有忧愁,只有对家人的依赖。
纪寻竹看着他的眼睛,又看看余大石紧锁的眉头和姜大夫坦诚而无奈的眼神,心中瞬间做出了决定。
她深吸一口气,对姜大夫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多谢姜大夫解惑!我们知道了。”
她转向余大石,眼神坚定:“爹,我们回去吧。姜大夫说了,锦佑现在这样己经是大好了,咱们慢慢来,不急。_小^说,C.M.S? ?最!新?章+节\更¢新¢快\”
余大石看着纪寻竹,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深意——空间里的参!
他点点头,对姜大夫郑重抱拳:“多谢姜大夫!诊金…”
姜大夫摆摆手,看着余锦佑憨厚的脸,眼中有一丝怜悯:
“罢了,老熟人了。能见这孩子比从前好,老夫也欣慰。诊金不必了,回去好生将养吧。若有缘得遇良药,再来不迟。”
一家人谢过姜大夫,走出了仁心堂。
县城的喧嚣扑面而来,却驱不散笼罩在他们心头的沉重与一丝隐秘的希望。
回程的牛车上,气氛有些沉默。
余锦安懂事地依偎着哥哥不说话。
余锦佑似乎累了,靠着纪寻竹的肩膀打起了瞌睡。
余大石沉默地赶着车,许久,才低沉地开口,声音只有身边的纪寻竹能听清:
“寻竹,你那人参?”
纪寻竹看着余锦佑安静的睡颜,声音同样压得很低,却异常清晰:
“爹,咱们空间里那株最大的人参年份肯定够。而且,我经常用空间井水浇灌,效果肯定比普通的老山参还要好!”
她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回去咱们商量怎么把这人参拿出来!”
余大石重重地“嗯”了一声,握紧了手中的鞭子,眼神望向归家的路,变得无比坚定。
无论前路如何,无论希望多么渺茫,只要有一丝可能,他这个做父亲的,就绝不会放弃!
空间里的那株人参,成了他们心中沉甸甸的、需要小心守护的、新的希望火种。
牛车在夕阳下,朝着余家村的方向,坚定地驶去。
余大石一家赶着牛车回到余家村时,天色己经擦黑。
纷纷扬扬的雪花又开始飘落,给静谧的村庄披上了一层薄纱。
然而,村口的气氛却与这宁静的雪夜格格不入。
还没到村口,就听见一阵喧闹声。
几个裹着厚袄子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