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对沈安又多了几分好奇。
认识沈安快半年了,还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人?
又是什么家世?
墨凝於是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但得到的回答让她更迷糊了。
不是渝城人,甚至不是乾康人?
但乾康话却说得这么流利,而且白话文的造诣更是超一流,一些文学大家都比不上他。
“墨姐,我过些日子就要离开渝城去玄州城了。”沈安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墨凝。
墨凝黛眉微蹙,道:“为了参加玄机院的考试?”
“没错。”沈安点点头。
“玄机院的考试定在了三月初九,只剩下一个月不到了,我总不能临近考试日期,才去玄州城吧。”沈安道。
墨凝扯起一个微笑,声音有些低弱:“所以,你这是在跟我告別吗?”
沈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也许吧,下次见面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等我下次回到渝城,也许是年底,也许还要过两年。_k!a!n`s,h_u+a?p.p?.¨n`e?t?”
“你打算哪一天动身去玄州城?”墨凝问。
“二月十五。”
沈安道:“先把渝城这边的事都处理完了再出发。”
“等到二月十五那天,顺义鏢局也刚好要走一趟鏢去玄州城。金爷有一成的联运商会股份,我作为武行弟子可以跟著顺义鏢局的商队一起走水路去玄州城,也不用交保金。顺利的话,二月二十之前就能到。”
墨凝幽幽嘆了一声:“也好。”
“墨姐你呢?就一直待在渝城?”沈安状似不经意的问。
墨凝眉眼一弯,突然凑近了些,口中轻笑道:“怎么?捨不得姐姐?”
“咳咳。这个……”沈安眼神飘忽,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若是按照在地球年轻时的性子,或许沈安还会拉扯几句。
可是,他现在虽然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但內里却是个三十多岁的灵魂。
所以沈安面对比自己大』几岁的林蓉时,不仅没有面对姐姐的感觉,反而有种面对年轻妹妹的感觉。
而面对墨凝时自然也是一样。
沈安深知,言巧语从来只能蒙蔽阅歷浅薄的人,若想得到成熟女子的倾心,唯有真心换真心。
所以他在面对林蓉时,一直是行大於言。
沈安缺点不少,但他从来不是虚偽做作的人。
实话实说,他心里爱著林蓉,但对墨凝也极有好感。
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多情是男人基因里的本能。
而且乾康是一夫多妻制,那些达官贵人娶二房三房姨太太的多了去了,沈安就算同时爱上林蓉和墨凝,在这个时代也无可厚非。
从前车马慢。
这个时代的人比较含蓄內敛,墨凝虽然没有明说,只是反问了句,但沈安又不是傻子。
沈安並不想对墨凝隱瞒什么,但又不知怎么开口。
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
如果墨凝介意呢?
如果林蓉会伤心呢?
沈安和墨凝一同走出酒楼,临別之时,墨凝突然將手腕上的那只玉鐲脱下,塞到沈安手里。
“別忘了我。”
朱唇凑到沈安耳边轻声说了句,墨凝转身坐上汽车,消失在街角。
沈安拿著那一只玉鐲,心里五味杂陈。
汽车上,墨凝將沈安送的礼盒打开,取出里面的银色左轮,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二小姐,你今天喝的有点多。”司机突然开口道。
“马伯,我打算过几日回宗门了。”墨凝將左轮手枪塞回礼盒,淡淡道。
“二小姐想通了?”
“是啊,万事原来有命。”
“二小姐是决定嫁给慕容公子了吗?”
墨凝摇了摇头,眼中透著一股冷意,道:
“恰恰相反,我要跟他爭。爭一爭那少宗主之位。”
“谁说女子,就当不得少宗主?
————
第二天一早,南风武馆。
擂台比武的事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渝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静。
这些日子沈安在练武上从未有半分鬆懈,修为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炼皮炼筋双圆满,外炼中最为艰难的炼骨,一样有所成就。
距离外炼圆满,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