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褥,声音哑得不成调,
"如果......"
林清浅用指尖抵住他的唇。
他尝到淡淡的药香——是她昨夜为他调安神汤时沾染的。
"没有如果。"
她望进他眼底最深的恐惧,
"夫妇一体,我们己经成了婚,那便是生死同命。"
忽然狡黠一笑,
"还是你后悔了?"
沈墨呼吸陡然急促。
这些年,他作梦都想同林清浅做真正的夫妻,现在刚吃上肉,还没解馋,怎么可能会后悔?!
想到自己为了她,隐忍了这么久,不由‘报复心’起。
"小没良心的。"
他低头咬她锁骨,听到她吃痛的抽气声又心疼地舔了舔,
"我是后悔,后悔下手太晚了!"
林清浅趁机环住他脖颈,整个人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那你还想着甩开我。"
忽然想起什么,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
"再说......可敦娘娘可是见过'沈夫人'的......"
沈墨浑身一僵。这倒是实情。
昨日在宫中,可敦特意问起他夫人为何没来,若今日突然变成独身......
"罢了。"
他长叹一声,惩罚性地在她腰间软肉捏了一把,
"但你要答应我。"
"嗯?"
"永远不要踏入危险之地,若是遇到危险保命要紧。......"
他吻她眉心,
"若是让我知晓你敢不惜命......"
又警告似地‘啃’她鼻尖,
"我必定要好好惩治你......"
突然含住她耳垂轻咬,
"还有晚上不许再偷喝我的安神茶。"
林清浅耳尖一麻,昨夜的小把戏被拆穿,顿时羞得往他怀里钻。
沈墨大笑,抱着她滚进被窝。
晨起的旖旎心思被这一闹,倒冲淡了几分忧虑。
北狄的晨市刚开张,沈墨的药幡己经悬在了回春堂门口。
林清浅跟在他身后半步,作寻常妇人打扮,唯有腰间暗藏的银针囊随着步伐若隐若现。
"沈先生来啦?"
隔壁卖酪浆的阿婆热情招呼,
"今日还带着娘子?"
沈墨娴熟地用北狄礼回敬:
"内子略通药理,来帮忙分拣药材。"
说着侧身让林清浅上前,动作自然地为她拂去肩头落雪。
这亲昵举动引得街坊一阵善意的哄笑。
林清浅垂眸作羞涩状,余光却扫到对面茶楼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有人盯梢。"
她借着整理药篓低声提醒,
"二楼第三个窗口。"
沈墨面色不改,甚至温柔地替她拢了拢鬓发:
"是长公主的暗卫。"
他温柔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侧,惹得她浑身战栗。
药柜后的密室是早就布置好的。
一合上门,林清浅立刻从袖中抖出几味药材:
"得抓紧配解药,长公主中的是慢性'朱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