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明未明,一层薄薄的晨雾尚未散尽,虎牢关下,联军大营中己是人声鼎沸。~如`蚊~网~ _庚^薪+蕞\筷¨
无数士卒涌向关前,黑压压的一片,如同潮水。
他们并未携带多少攻城器械,反而是一个个扯着嗓子,对着关墙之上,开始了花样百出的辱骂。
“董卓老贼,祸国殃民,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洛阳城中,血流成河,你这屠夫,不得好死!”
“篡汉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各种问候董卓女性亲属的词句,更是层出不穷,花样翻新,极尽恶毒之能事。
城楼之上,董卓的脸色铁青,肥硕的身体气得微微发抖。
他身旁的李傕、郭汜等人,也是面露怒容,纷纷请战。
“主公!末将愿领兵出关,将这群不知死活的鼠辈杀个干净!”
李傕唾沫横飞,显然气得不轻。
“没错!一群土鸡瓦狗,也敢在此狺狺狂吠!”
郭汜拔出腰间佩刀,一副随时准备冲杀的模样。
华雄更是豹眼圆睁,须发戟张,胸膛剧烈起伏。
“啊啊啊!气煞我也!”
他猛地一捶城垛,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主公!让末将出去!俺要将那些杂碎的舌头,一根根割下来喂狗!”
华雄暴怒的声音,在城楼上回荡。
他那双眼睛,己然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西凉铁骑的悍勇,早己深入骨髓,何曾受过这等当面羞辱。
“冲!让老子带兵冲出去,杀光他们!”
华雄几乎是咆哮着喊道,转身就要下城楼点兵。
联军阵前,那些叫骂的士卒见城楼上有人影晃动,骂得更加起劲。
甚至有人开始模仿猪叫,指桑骂槐,暗指董卓肥胖。
“华将军息怒!”
一个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奇异的镇定,在喧嚣中响起。
陈末不知何时,己站在了华雄的身侧。
他依旧是一身青衫,与周围披坚持锐的将领们格格不入。
华雄猛地回头,看到是陈末,眼中的怒火稍稍收敛几分,但依旧喘着粗气。
“先生,这帮撮鸟欺人太甚!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以为我西凉无人了!”
就在这时,联军阵中,忽然鸣金收兵。?我·地?书?城^ ·免′废~悦/毒/
那些叫骂的士卒,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也迅速退了回去。
袁绍骑着高头大马,在几名将领的簇拥下,缓缓出列。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董贼!尔等倒行逆施,天怒人怨!今日,我联军替天行道,与尔等斗将决胜!可敢应战?”
声音远远传来,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傲慢。
城楼上,董卓闻言,脸上的怒气反而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浓的鄙夷。
他冷笑一声。
“呵,斗将?”
“一群无胆鼠辈,骂阵不成,便想出这等把戏。”
“也罢,省得老夫再费心攻打。”
董卓肥胖的手指,指向关外,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奉先我儿,既然他们想死得快些,你便成全他们。”
“孩儿遵命!”
吕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而傲慢。
他手持方天画戟,上前一步,目光如电,扫过关下联军。
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让城楼上的西凉诸将,都感到一阵心折。
“主公!杀鸡焉用牛刀!”
华雄却突然急了,再次上前一步,声音洪亮。
“区区斗将,何须奉先将军出手?”
“末将愿为先锋,替主公拿下此战首功!定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联军将领,斩于马下!”
他拍着胸脯,一脸的自信。
在他看来,联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除了袁绍、袁术这等名声在外的诸侯,其余的,不过是些土鸡瓦狗。
自己出马,绰绰有余。
吕布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华雄一眼,并未说话,但眼神中的轻蔑,却毫不掩饰。
仿佛在说,你也配?
董卓也有些意动。
吕布是他最大的王牌,若是能用华雄先声夺人,挫败联军锐气,自然更好。
“先生以为如何?”
董卓习惯性地看向陈末,征询他的意见。
这段时间以来,陈末虽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