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在营房内铺开的那张粗糙麻纸,很快就被各种纵横交错的线条与潦草的字迹填满。?精-武+晓*说¨网\ ·追!嶵′欣_章*劫,
关东联军的构成,如同一盘散沙。
袁绍,西世三公,名望高,但骨子里还是那个优柔寡断的世家子。
袁术,嫡子心态,眼高于顶,除了钱粮,估计什么都不在乎。
孙坚,江东猛虎,勇则勇矣,但容易上头。
曹操,这个才是真正需要警惕的枭雄,可惜现在羽翼未丰。
其余那些什么孔融、张杨、桥瑁之流,不过是凑数的,墙头草罢了。
陈末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些人,聚在一起,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各怀鬼胎。
只要稍加挑拨,便会土崩瓦解。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给这盘散沙,再添上一把火。
窗外的号角声,依旧不时响起。
那是董卓军在加紧操练,整个虎牢关,都笼罩在一片紧张肃杀的氛围之中。
陈末却显得格外平静。
他甚至还有闲心,让人去弄了些肉干和劣酒,自斟自饮起来。
乱世之中,能有片刻的安宁,己是奢侈。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
“咚咚咚——!”
震天的战鼓声,如同惊雷一般,从关外传来,将沉睡中的虎牢关瞬间惊醒。
陈末推开营房的门,遥遥望向关外。
只见黑压压的大军,如同潮水一般,向着虎牢关汹涌而来。
旌旗招展,刀枪如林。
“袁”字大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格外醒目。
袁绍,终于带着他的联军主力,兵临城下了。
“来得还挺快。”
陈末低声自语,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虎牢关,天下雄关。
其坚固程度,远非汜水关可比。
关墙高耸,壁垒森严,易守难攻。
袁绍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m·a!l,i′x\s~w!.?c?o~m?
但他初来乍到,总得拿出点姿态。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
关东联军对虎牢关,发动了潮水般的猛攻。
箭如雨下,石如雷轰。
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孔融、张杨这些小诸侯,被袁绍推到了最前面,充当了攻坚的炮灰。
他们的士卒,如同麦子一般,一茬茬地倒在虎牢关坚固的城墙之下。
鲜血,染红了关前的土地。
董卓军则凭借地利,居高临下,以逸待劳。
华雄、徐荣等将,轮番上阵,指挥若定。
每一次联军的进攻,都被他们轻松化解。
三日强攻,联军损兵折将,士气大挫。
除了留下一地的尸体,和无数残破的攻城器械,一无所获。
袁绍看着麾下将士那一张张疲惫不堪,甚至带着恐惧的脸,终于无奈地下令。
“鸣金,收兵!”
攻势,被迫暂停。
联军大帐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盟主,这虎牢关,实在太难啃了!”
“是啊,我军将士,伤亡惨重,却连关墙的边都没摸到。”
“董贼军械精良,又有雄关可守,强攻下去,只怕我等都要折损在这里。”
孔融、张杨等人,哭丧着脸,向袁绍大吐苦水。
他们的兵马,本就不多,这几日下来,更是折损近半,心疼得首滴血。
袁绍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何尝不知道强攻的代价。
可不打,难道就这么耗着?
粮草日耗,军心不稳,对他这个盟主的名声,也是个巨大的打击。
“诸位稍安勿躁。”
袁绍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烦躁。
“虎牢关坚固,董贼兵精,强攻确非良策。”
他目光扫过帐内诸将,缓缓开口。
“为今之计,不若效仿古人,行‘斗将’之法,以破敌局。”
“斗将?”
众诸侯闻言,皆是一愣。¢欣/丸~ - ^神?占· .追*蕞*鑫\漳_节,
“正是。”
袁绍颔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