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队全副武装的兵丁,从街角快速冲了过来。·秒_彰¢踕.小^税_蛧` `已.发^布¢罪′薪.漳*劫¢
为首的军官目光锐利,扫过陆临川和躲在他身后的程令仪,厉声喝问:“站住!你们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流窜?!”
陆临川定睛看去,心中立刻有了猜测。
这身装束,正是负责京师治安的五城兵马司兵丁。
他立刻拿出自己的牙牌,朗声道:“翰林修撰、文渊阁行走陆临川在此!”
孙彪一听这名号,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急忙冲近几步,借着火光仔细打量陆临川。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牙牌,翻来覆去仔细验看,又抬头对比着陆临川的衣着气度,确认无误后,脸上瞬间堆满了恭敬。
他立刻抱拳躬身行礼:“陆大人恕罪!下官南城兵马司副指挥孙彪,奉上峰之命,正西处搜寻陆大人下落,护卫周全!请大人随我等暂避!”
陆临川闻言一愣。
五城兵马司与他素无交集,竟会专程派人来保护?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护卫力量,还是让他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
他环视孙彪身后那三十几号兵丁,心下大定。
程令仪则像受惊的小鹿,悄悄往陆临川身后又缩了缩。
陆临川立刻询问当前局势:“孙大人,南城情况究竟如何?”
孙彪恭敬答道:“回大人,事发突然!城防各处其实都提前布置了人手戒备,只是这些刁民太过狡猾,竟动用了火药炸城!守军措手不及,这才让大批流民涌入城中。¢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不过大人放心,锦衣卫、京营并我五城兵马司早有预案,此刻大队人马己倾巢而出,正在有序清剿暴徒,弹压乱象!这乱子,料想持续不了多久了。”
他口齿伶俐,条理分明,让陆临川不由得高看了几眼。
毕竟南城兵马司副指挥只是个正七品武职,论地位远低于翰林清贵。
陆临川追问关键点:“城门和那城墙豁口处,可曾加派重兵把守?”
孙彪面露难色,迟疑道:“这下官就不甚清楚了。只是……眼下最紧要的是将涌入城内的乱民尽快驱赶出去,以安民心。故而下官猜测,各处城门守备必定严加防范,而那豁口处……或许……或许会留作驱赶暴民退走的通道?”
陆临川心念电转:“确实该如此。你们可知,此次煽动流民、纵火炸城,实乃城外马匪所为?”
孙彪一愣,显然对此内情并不知晓:“马匪?这下官倒未听闻。不过大人,眼下非是细究之时,此地火光冲天,太过凶险!还请大人速速随我等撤往安全之处,待事态平息,自有上官处置!”
陆临川眉头紧锁。*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
马匪处心积虑煽动流民进城,绝非为了送死,必定是提前踩好了点,要趁乱劫掠!
这正印证了先前擒获的那个纵火贼的供词。
官兵这种以“驱赶为先”的策略,恐怕正中了马匪下怀,成了他们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的帮凶!
他目光扫过街巷。
火光映天,流民尸体横陈,被烧毁的房屋、仓惶逃命的百姓比比皆是,而真正的罪魁祸首——那些马匪,却可能正洗劫着他们的目标!
难道这些人都能轻易逃脱?
国库本就空虚,南城此番遭劫,商铺民宅焚毁无数,重建又是一笔沉重负担。
若让幕后黑手逍遥法外,朝廷威严何在?
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
一股冰冷的怒火在他胸中升腾。
他果断问道:“孙大人,南城外围,特别是靠近豁口方向,可有什么钱庄、赌场、或者囤积货物的大型商铺仓库?”
孙彪虽不明其意,但碍于身份,还是恭敬回答:“有是有,只是不多。钱庄……有‘恒通’、‘瑞昌’两家分号设在外围,赌场……‘鸿运坊’算一处大的,还有几家专做南北货的大商行仓库也在附近。”
作为负责本地治安的衙署司官,他对这些重点关注目标自然门儿清。
“很好!”陆临川眼神一凛,“你等速速分赴这几处!若遇正在劫掠之人,必是马匪无疑!能擒获活口便擒获,若其反抗,格杀勿论!”
孙彪脸上立刻显出为难之色:“大人!万万不可!我等奉命,乃是护佑大人周全!若擅离职守,致使大人有失,上峰怪罪下来,下官等万死难辞其咎啊!”
陆临川见他如此坚持职责,心知是个